“月老!月老——你给我起来!”
“莫吵莫吵!夜还长呢,等我牵完这红线,嗝……真真是才子配佳人,绝配绝配!哈哈哈哈……快哉!”
酣醉的月老翻了身又睡过去,敖锦可不答应,仍是要拉他起来,“你少装蒜,给我起来!”
迟陌呆呆站着,心里半天也没琢磨清楚何以大太子非得拉着他上这天宫来。可这天宫倒是跟戏文里唱的那般不差分毫,乌云缭绕,雕栏玉砌。就瞅着这月老床上的锦缎,火红火红的颜色,像是蒙了层纱似得。那被褥上的金线,该不是真金吧?怎么晃得人睁不开眼。
“看什么呢?”
没料到敖锦会突然回头,迟陌窘得倏地脸红,忙又低下头,再不敢抬起来。
“你,去给我想办法把他弄起来。”敖锦一把推着迟陌去床边,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倒是悠悠闲闲翘起了腿,“我给这老头灌的是十日醉,哪晓得他酒量这么差,半杯就这样了。”
迟陌打量了一下睡得正酣的月老,迟疑着说道,“月老既然睡得这样沉,大太子不如改日再来拜访?”
“谁有空来拜访他啊?你赶紧给我把他弄起来,我可不想一辈子跟你……”话到嘴边又收回去,敖锦忙不耐烦的摆手,“总之你想办法。”
一辈子什么?
迟陌没听清,也就不敢再问了,思量着眼前这般棘手情况该如何应付。怯怯的蹲下身子趴在了床沿上,半天也没敢把手伸出去,回头望了一眼大太子,一双眼正直直盯着他,耳朵都仿佛烧起火来。一咬唇,他索性捏住了月老的鼻子。
“啊、啊啊……阿嚏!”月老一下就睁了眼,一咕噜爬起来,“何方小妖,敢在我月老面前猖狂?”
迟陌被他唬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回头,紧紧就挨上了刚刚站起的敖锦。他衣衫上,是什么香料这样好闻?清甜清甜的,让人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敖锦大步走上前,低着眼对月老笑了笑,“不知月老对我这一壶酒可还满意?”
“我当谁呢,原来是大太子,真是老头子失态了,还没尽兴就醉了,让太子笑话了。”月老缓缓走下床,拿起桌上的酒壶摇了摇,“甚好甚好,还留了些,啧啧……不愧是恒越殿下亲手所酿,当真回味无穷。”
“哼……”敖锦冷冷笑了一声,“难得月老满意,改日敖锦定要再拿上三两壶来孝敬,倒是今天有事要好好请教月老一番,依月老所看,我敖锦的姻缘当是如何?红线那头,该绑着怎样的一个人呢?”
“嘿嘿……大太子说笑了,姻缘天定,老头子不过是个牵线人罢了。”说罢,又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这世上能配得上大太子的,定然是身份尊贵,气度非凡才是。”
“说的漂亮。”敖锦将头又昂了几分,伸手在他眼前,“月老不妨仔细看看,我敖锦腕上这根红线绑的是谁。”
月老起先还笑笑,一眼瞥见那根红线绑在了迟陌的腕上,立时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会呢,大太子的红线我一直收着,分明、分明是要跟……哎呀坏了!”
话没说完就忙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股脑就转头走了,迟陌半天也没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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