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末期流传下来的酷刑到底是名不虚传,比如极纤细轻长的穿身铜针,可以从身体一侧穿透到另一侧,由于针细如发丝,穿透身体时不会瞬时致命,反而是累积到一定数量,才会让身体千疮百孔,血竭脏衰而死。
再如锋利似刃的铜制或铁制梳子,可以将肋间或是脊背上的肉一条条梳落下来,直至肋骨或脊骨都完整暴露在人眼前,可以依稀看到血淋淋的内脏。
又如一套依着人体几处大穴而制的棱锥,是用锤子锤嵌到体内的,锥头上涂了狼毒,即便将棱锥从身上取出,疮口也难以愈合,终致伤处溃烂而死。
还有棍刑,从后庭直插而入,极容易穿破肠胃,受刑人却不会马上死去,需承受着痛苦,数日而亡。
除此之外,什么能够挖去双眼、割掉耳鼻、卸下膝盖骨、断手断足的刑器,不一而足。总之,皆是叫人遭受了便欲求速死的酷刑折磨。
成冲昨日里挨了半日的鞭笞之刑,下半日又受尽了铜烙折磨,水米未进,昏死了一夜。
这日,打手来到牢房,一桶水泼下去,成冲方惊醒过来。
他身上仍是痛得要命,血倒是不怎么淌了,毕竟是皮外伤,一块块紫黑色的伤处血肉模糊。
一夜似睡非睡的,似乎让成冲缓过来几分精神,可流血流汗得,似乎有些脱水,他又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去抿了抿沾在唇上的水滴。
“给他喝点水吧,都熬了这么久了。”一个打手提议道。
“算了吧。这要是让司寇大人见着了,非扒了你的皮。”另一个反对道。
“司寇大人今日还来么?往常施刑,他可是很少这么在旁监视。”
“害,谁知道呢。反正司寇大人准保是与他有深仇,不然怎么连……这些都搬上来了。”打手一边说着,一边用下巴指了指那一排刑具。
“真是。这人好歹也是做过虎贲上将的,如今竟死得这么惨。”
“我跟你说,今儿要是施梳刑,你来。我之前听人说过一回,等皮肉梳落尽,一根根的骨头啊,透过去连着心肝肺肠的都明晃晃的,我怕夜里做恶梦。”
“你个杀千刀的,当了这多年的打手,什么下地狱的场面没见过,今儿跟我在这装什么装。”
“那不一样。反正这个我不行。”
“好好好,我来。那要是棍刑,就你去。我最见不得男人后庭里穿那要命的东西。”
“行,哎?怎么,你……有特殊癖好?”
“去你的!”
成冲被吊在一旁,轻轻闭着眼睛,耳旁有一句没一句地传来那两个打手的对话,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地好笑,不由得心想着,自己怎么死也死不安生,偏要受这些天杀的罕见刑罚,竟让这打手都推脱为难起来,也真是平添了许多罪过……
“司寇大人!”那两个打手刚说没几句,子禽就带人进来了,吓得其中一个赶紧叫了一声,另一个赶紧闭了口,不敢多说一句。
子禽走进牢房,径直走到成冲面前,见他似比昨日刚用过刑之后的状态好一些了,便故作几分惊叹道,“真是身经百战的勇士,看来昨日的烙刑,没把你怎么样。今日,还得加点码才是。”
成冲缓缓地睁开眼睛,依旧惨白的脸上挂着一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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