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森破庙里,雨水从屋顶的破洞里滑出,滴答滴答,似乎与庙中躺的那个人呼吸同脉络,那个遍体鳞伤的男人似乎下一秒就断气,雨水也不在滑落似乎也为到这个男人感到紧张。
忽然男人本来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开始逐渐强盛,体表的伤势开始以常人数十倍的速度恢复着,若是让人看到必然大呼奇迹,哪怕是再好的药剂也做不到让一个普通人恢复的这么快,甚至说不定会有人认为男子是被那些妖魔上了身。
郑旭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破这大洞的烂瓦房,不由有些恍惚自己不是在ICU做手术吗?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怕是最偏远的山区也不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更不会有人穿着这种粗布衣服。
站起身来走到水坑,突然他惊奇地发觉这已经不是他那个病怏怏的身体了,不由得恍惚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吗,现实比那些小说叙述得更加荒诞不经。
郑旭有些不知所措,他上辈子只是个程序员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很快他又镇定下来本来自己重病缠身活不下去,上天又给自己这次重生的机会怎么都是赚了。
看着水中的倒影不禁握紧拳头,感受这力量这远非前世那个身体能比的,这鼓起的肌肉他也只在那些在公司实习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过,看着相貌也就十七八岁模样,他将有机会继续活下去,生命的美妙不是所有人都珍惜的,当时的他宁愿用他工作一辈子换来的房子汽车换取自己能多活一天可惜那也是奢望。
那怕在医学极度发达的今天也无法治疗某些疾病,如果他还年轻或许还能进行手术治疗有康复的期望,但他已经一百岁了足以称高龄要是做手术或许还没等病治好就死在手术台上。
郑旭定下神,人老了就是喜欢回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状况找到人烟,一个人呆在这种荒郊野外总归有些害怕。
而且自己也没继承前身的记忆,对前身是什么样的人一无所知,有无亲朋也不知晓,现在要找到有人烟的地方融入进去,不然恐怕撑不住几天。
郑旭走出破庙,环视四周看见西南方向升起炊烟,知道哪里恐怕有人烟,顺这被人踩踏成型的小路,向那里走去,望着好似就在不远处,走了二十几里地才看见轮廓。
让他在不禁感慨这副身体素质之好,二十几里地都不带喘气,找个高地站在上方远远望去这是一个村子,远远望着村庄的情景更加严证了刚才的猜测--这恐怕已经不是前世。这有些像中国古代,村庄里茅草屋林立像刚才破庙的瓦房还是少有的,只有村庄中心里几户人家才有恐怕还是其中富裕家庭才能盖上的。
时光如水转瞬即逝,转眼一年过去。
七月流火,满城桂香。
烟雨河上官船贾舶,舳舻相衔,两岸高楼耸立,各色店铺争相斗艳,彩搂换门,绣巾迎风,更有歌姬倚栏招邀,勾栏瓦舍内则有相扑、斗鸡、戏子唱戏、踢弄等等精彩轮番上演,引得游人驻足观看。
街道上香车宝马,人头攒动,各种小食汤圆,饺子,打卤面等等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然而热闹都是有钱人的,和郑旭这样穷光蛋没什么关系。
话说郑旭穿越已经有一年了,当时找到村落却有个大问题,语言不通只好装做哑巴和人交流,还闹出好多笑话,在这期间他一直在学习当地语言总算是会说常用语言摆脱了哑巴的状态和人可以交流了。
好在当时村里的赵大娘不嫌弃他是个哑巴好心收留了他,让他得以生活下去。
赵大娘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儿子赵括长大,一个人耕地一个人做饭,村里人也都帮衬着,这才让赵大娘儿子赵括长大,赵括虽然还未成年但能下地干活这日子才好过起来。
他被赵大娘收留之后就跟着赵大娘的儿子一起耕地,一年里春季夏季种秋天收,收完之后去统一留存一部分,上交税后又交到村里拿到最近的城市——鹅城里换钱。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面有郑旭的功劳,本来赵大娘家俩个人务农,最多耕种一百四十亩地,家里还有五十亩地请人耕种也可以说租给他人收取部分,郑旭来了之后不仅把那五十亩耕种完还把村里老王头的家里的一百多亩地也租下来耕种。
原因不仅是郑旭吃苦耐劳,还因为这具身体素质好力大如牛耐力超群,远非常人所能及。
一个人干的活顶几个人,以前郑旭哑巴不能说话,后来能说话之后,村里的媒婆把赵大娘家门槛都踏破了,虽然郑旭没房产但能干啊,一个人顶几个人的劳力,这可在远近十里八乡也是独此一份的。
之后郑旭农忙时节就跟着赵括耕种,像这样秋冬时节就和赵括一起进城在码头为来往商船卸货搬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