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老泪纵横。两家几十年的邻居,平时大事小事都回搭把手,如今说没就没了。
老冯见杜芜出来了,颤抖的手摸着杜芜肩膀问道:“芜儿,你奶奶呢?怎么没见她?”
杜芜大哭说道:“奶奶刚刚昏倒了。”
外面狂风大作,大雨倾盆,但是也不及杜芜心中的悲痛来的猛烈。
几天过后,外面的雨势渐渐变小,水位直逼警戒线,但最终还是没越过红线。
一连大半个月的大雨开始渐渐停了。
阳光重新洒在了渔村上,但渔村人心中的阴霾却没有消散。
经过照顾,刘氏终于醒了,杜升也被放在棺材里,设了灵堂,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前来祭奠。
杜升在村里人缘很好,他的死大伙感到十分难过。
刘氏醒来就来到灵堂,棺材还没封,望着杜升的尸体,刘氏伏在棺材边上大哭。
“老头子,十年前儿子走了,如今你也走了,就剩下我和芜儿相依为命,这叫我怎么过啊。”
“刘嫂,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雨停后水位开始下降,村里开始维修被大雨摧毁的建筑,杜升在村里人的安排下也下葬了,就葬在后山上。
刘氏从此卧病在床,村里经常过来轮流照顾刘氏,接济杜芜。
经过了一两个月的时间,刘氏的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虚弱。
这天晚上刘氏将杜芜叫道跟前。
“芜儿,你还记得那晚你爷爷给你说的话吗??“刘氏问道。
“嗯,记得。”
“那就好,我们不在的时间里,你一定要刻苦修炼,不能松懈,如今局势动荡,只有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在乱世立足。”刘氏说道。
“不!奶奶,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杜芜伏在床沿,抓着奶奶的手带着哭腔的说道。
“芜儿,别哭,奶奶走后,不要轻易掉眼泪,要学会坚强。以后在外面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做什么事都要留一个心眼。“刘氏继续说道。
“奶奶,你别说了,芜儿都记下了。“杜芜握着奶奶的手哭道。
刘氏不顾杜芜的劝说继续说道:“芜儿,你将床下的盒子拿出来。咳~~咳。“
杜芜讲床下的木盒拿了出来,放在床沿。
“芜儿,这个盒子里就是我们家这么多年的积蓄,你在外面修炼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刘氏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出来,递给杜芜一枚木制的牌子。
“这是你爷爷离世时身上的一个牌子,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你好好保存,也算个念想,今后想我们了,就拿出来看看。“刘氏说完,手脱力了一样,落在了床上。
杜芜接过牌子,泪水终于止不住了。
“奶奶!奶奶!“杜芜撕心裂肺的喊着,试图唤醒奶奶。
杜芜握着残存着余温的手,哭成了一个泪人。
老冯听见了杜芜的声音,连忙过来。看见刘氏已经断气了。叹气道:“哎,人啊!终究斗不过天。“
第二天在村民的帮助下刘氏也下葬了,和杜升的坟墓挨着的,在他们旁边还有两个衣冠冢,那就是杜芜的父母亲的。
杜芜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了,尸骨无存,母亲跳海,也未找到尸骨,便立了这两个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