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协调的感觉。
不过李巡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兴许是人家这会儿心中伤痛自家侄女早夭呢。
走进村子,一股风吹来,带着一股阴寒,一声声嚎哭传来,令人心头忍不住泛起悲意,就连李巡都忍不住受到影响,眼角微微泛酸。
夕阳已经落山,天色灰蒙蒙的,就如同韩家岭所有人的心情一般。
一片山坳之间,差不多百余人,老老少少聚集在一处,一边哭泣一边努力的挖着一个个的墓坑,乍一看这些人动作僵硬,面容呆滞,仿佛精气神都没了一般。
近二十名守夜人站在这些老老少少中间,就那么神色平静的看着,仔细看,这些人双目都有些失神,似乎也被眼前这一幕家家戴孝,户户添坟的情形给震撼到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李巡视线当中,不是孟理又是何人。
大步上前,李巡走进山坳,立刻就听得凄婉的嚎哭声在山坳之中回荡,那嚎哭声仿佛能够勾动人心深处最悲伤的记忆一般,李巡顿时脚步一顿,双目浮现一股迷蒙之气。
差不多近二十名背着棺木的守夜人失神的站在那里,在其四周则是动作僵硬,面容呆滞的老老少少哭泣着机械的挖着墓穴,那哭泣声连城一片,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将李巡领到山坳处的汉子,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李巡,似乎是动作大了点,脖子竟然转了一百八十度,双目之中充斥着眼白,恍如死鱼眼一般。
只看了李巡一眼,汉子连忙转过头去,结果脖子有些歪歪斜斜,汉子连忙双手捧着脑袋扶了扶将其扶正,这才抓起边上的铁锹呼哧呼哧的挖坑,同时口中也跟着发出抑扬顿挫的哭泣声,同山坳中上百名老老少少的哭泣声融合在一起,在山坳之中回荡着。
一名又一名的守夜人背着棺木被领进了山坳之中,然后一个个的如孟理、李巡等人一般背着棺木失神的站在那里。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上百名老老少少足足不停不歇挖了近两个时辰的墓穴,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啪嗒,啪嗒,不远处崎岖的山路之间,白发苍苍的老村长在几名汉子的搀扶下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
老村长抓着拐杖的手布满了老年斑,皮肤粗糙的犹如枯树皮一般,目光落在山坳之中那二十多名守夜人身上的时候,原本浑浊的双眸之中却是流露出几分贪婪之色。
咕噜,老村长忍不住咽了口水,脚步更快了几分。
一股阴风吹过,远处山林之间,一阵呱呱的乌鸦声响彻夜空。
看上去似乎一阵风都能够吹倒的老村长这会儿却是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一名体魄见状的守夜人身边,距离李巡不过一步之遥。
一脸贪婪的贴近那守夜人血气沸腾的胸膛,目光落在那跳动的脖颈血管处,猩红的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发出如同夜枭般的笑声:“多么充盈的血气啊,真想一口一口嚼碎了吞下去……”
老村长忍不住在那守夜人脖颈之间舔了一下,那猩红的舌头就如同生了倒刺一般,顿时卷走一块血肉,一片发黑的寒霜浮现在伤口处,竟然不见丝毫鲜血涌出,而那名守夜人却像是无有所觉一般,双目失神的看着那上百名哭泣的老老少少。
咕噜一下将那血肉咽了下去,老村长嘴角挂着一丝血肉,鼻子嗅了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身子不动,脖子却是咔嚓咔嚓转过了一百八十度,一只眼充斥着眼白,一只眼有乌黑腥臭的血流淌,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李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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