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给你做好吃的,今日那梁梧昇不是带了那一砂锅的白籽仁来,其实我也收藏了一些干片,只是一直忘了拿出来做了,今天正好,我试试看和鸡汤一起做,怎么样?”
“好啊好啊,做得好吃了我就不告诉的。”荣意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的就偏向了会给自己做好吃的肖冰志。
楼沂南在门外额角跳了跳,只觉得一脑门的想要打人的冲动,“啪”门被推开了,吓得里面二人一惊,扭头看向门口,正好看到一脸狰狞的楼沂南以及楼沂南身边的老张叔。
“呵呵,羊宝泡酒啊,呵呵,杜仲煨羊腰哦,呵呵,椒葱炒腰片呢。”他这么壮实的一个汉子被人怀疑那方便功能不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直接打脸还要恶劣,要不是一个是表弟、一个是祁承乾看得和弟弟一样的人,他就要把两个人吊起来拷打,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得皮开肉绽。
“表哥——”荣意苦巴巴的喊了一声,“益肾填精,延年益寿啊。”
“哦,是嘛!”楼沂南撇了肖冰志一眼,肖冰志立刻僵硬,“你觉得呢!”
“啊,校尉年富力强、身强体壮、龙精虎猛、威武不凡、老当益壮……呸呸呸,是孔武有力、威猛魁梧、力大如牛……”肖冰志哭丧着一张脸,他想不到词了,求救的看向老张叔,给他们说句话吧!
老张叔不愧是宁王府最忠诚、贴心的老管家,救人于危难之中简直就是好手,出言给荣意和肖冰志解围,“楼校尉,你还有要事要办,别和这些孩子过不去了。”
“既然老张叔给你们说好话了,我暂且放过你们两个,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不该说的,呵呵,沾了盐水的鞭子用起来可是很顺手的。”楼沂南一手虚握在空中甩了两下,就像是握着鞭子似的,荣意和肖冰志仿佛听到了鞭子贴肉的声音,那么疼。
不用楼沂南多说,二人即刻点头,楼沂南这个煞神绝对不能惹。
“晚膳做一些温补、易克化的食物,知道吗?”
“知道了。”肖冰志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敢有任何反驳。
“如此就好。”楼沂南说得冷飕飕的,荣意和肖冰志都觉得后脖子凉凉的。
此刻,和荣意、肖冰志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李四只觉得自己后脖子上悬着一把钢刀,阵阵发凉,就像是面前站着的楼沂南手中拿着的匕首,虽然匕首还在刀鞘内,可他还是觉得寒光闪闪,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控制不住的发软,要是现在楼沂南问什么,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现在楼沂南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我说,快问我啊,我什么都是说。”李四趴在地上哭号。
“打断一条腿,刚才还觉得你嘴巴挺硬的,怎么逼问都不说,是条汉子,现在嘛也不过如此。”楼沂南看不上李四,口头上恐吓还以为自己不敢把他怎么样,刀一拿出来就腿软了,真是可笑。
“是。”石墨应了,直接让人把李四拖了下去,也就是一会会儿的功夫,一条腿变得血肉模糊的李四又被人拖了进来,浓烈的血腥味在小小的石室内肆无忌惮的蔓延,楼沂南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手刃不知多少敌人的他对血腥味还是厌恶异常。
李四被打断了一条腿,那条伤腿只觉得火辣辣的锥心疼痛,不等楼沂南再问,他就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世子从卓尔围场回来之后就去了西郊别院养伤,脸上的伤口过重,伤愈之后也留下了一条蝎子似的大伤疤,自此心情阴郁,对楼家怀恨在心。为了让世子心情变得好些,我们就劝世子到西郊别院附近的小元山散心,一连去了四五日,第四日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在山上散心的府上六姑娘,不,应该是五姑娘,明明庶出的姑娘还要哄骗世子,简直……”李四本要说不知廉耻,但一抬头触及到楼沂南的目光,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要说的话被吞了进去,转而说道:“世子与五姑娘一见倾心、许以终生,后有一日世子与五姑娘品茗对弈,然后就有了肌肤之亲。”
李四是敏王世子祁宏珺身边的小厮,是护送大将军府“六姑娘”回府的,也是过来向大将军府提亲的,祁宏珺怕他的心上人受委屈还让李四留在大将军府保护“六姑娘”,这也让李四得知,说好的楼家六姑娘却原来是庶出的五姑娘,李四连忙告知祁宏珺,祁宏珺知晓后气急,恼恨楼家用庶出的姑娘哄骗于他,浑然忘了是柔儿自己勾引的他,而不是楼家指示的,但祁宏珺又怎么会记住这些,他只觉得是柔儿和楼家共同欺骗他了。
自卓尔围场一遇,祁宏珺算是彻底的恨上了楼沂南,恨他一而再而再三的坏自己好事,还伤了自己的脸,现在又无耻的派了庶出的姑娘欺骗自己。
被愤怒冲昏了大脑的祁宏珺做事就失了章法,竟然直接让李四借柔儿之名进了大将军府,然后偷摸的进了楼振山的书房,在书房内藏了几封“通敌卖国”的书信。
有了一世经历,楼沂南对书房这些地方看顾得极严,有人日夜看守,这不就将李四抓了个现行。
柔儿是今日晌午被送回的府,楼沂南那时正在外面,石墨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大将军又不在府上,被皇帝喊去了宫中,只能够禀告了夫人之后将李四给关了起来。后来楼沂南派了松烟回去,松烟这才得了消息赶到了宁王府,但楼沂南与祁承乾正是情动,又怎么会让松烟立刻禀报事情。
要不是府中又有人催着楼沂南尽快回去,松烟也壮实不了胆子去主院打扰,估计就要在晚膳时分告知楼沂南柔儿回来的事情了。
楼沂南回来后,首先见的是柔儿的侍女平儿。柔儿身边有两个贴身侍女,一个是前段时间被卖了的兰香,另一个就是平儿。大相国寺一事回来之后,柔儿身边的大小丫头都被打发了出去,有直接卖了的,有不是家生子、情节较轻的便让家人给赎了回去的,平儿就是后者。
平儿是受到柔儿牵连才会失去了在大将军府做事的机会,出来后就被哥哥嫂子嫁给了个三十多岁死了老婆带着三个孩子的鳏夫,照理来说,平儿是应该恨柔儿的,但平儿却心中一直念着自己的姑娘。在府中做了那么多年,也有几个好友,平儿还使了银子问了好友、撬开了对方的嘴巴,得到柔儿被送到了城外庙里面去了,平儿便舍弃了丈夫,带着不足三个月的身子找到了柔儿。
柔儿在水月庵度日如年,被看得太紧,她什么都做不了,幸好平儿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对她来说惊天的好消息,那便是敏王家在这附近有个别院。两个人等啊等,一直等到祁宏珺到西郊别院养伤,柔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趁着看守自己的嬷嬷不注意,柔儿花了银钱买通了庵堂的姑子让自己通过后门出去,她每日都会出去半个时辰,却只有那一日见到了祁宏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