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越脸色越来越差。
陆启平看在眼里,心里挺无奈的。他知道赵嘉越误会了阿蕙。
可这个时候,他不能打退堂鼓,把重担压在阿蕙一个人身上,于是开口道:“大老爷,当年老先生在世的时候,就想过要开码头的。您听四小姐一回吧,这件事定下来,宜早不宜迟。”
“不行!”赵嘉越转脸怒视陆启平“我父亲走的时候说过,家里兄弟不能参与公司经营,就是怕意见不统一时,有了分歧把公司给毁了。既然我管着公司,一切我说了算!陆启平,你要造反吗!”
说到这里,赵嘉越后背一凉,豁然指着阿蕙和陆启平:“我说小四为了陆通的事,为什么那么拼命!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要夺权?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本事!”
说罢,他怒气冲冲起身,从饭馆的包厢快步走了出去。
他没有回家,而是赶紧到公司,召集老员工开会,他要开除陆启平!
阿蕙居然用陆启平来威胁他!
赵嘉越因为生气,胸膛起伏就一直没停下来。车子从饭店出来,他突然觉得胸闷,呼吸急促。
眼前有些模糊,赵嘉越感觉自己溺水了般,手臂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越急,呼吸越发出不来,像是被人用枕头闷住了他的口鼻。赵嘉越拼了最后一口气,使劲踢了两下司机的座位。
跟着赵嘉越的司机,是赵家司机里比较细心仔细的,赵嘉越踢了一下,他就感觉到了,问:“大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身后又闷闷的一声支吾。
司机又问了一遍。
结果,好像听到什么哐当一声。
他微讶,忙放缓了车速,把车子靠边停下来。一回头,借助路灯晕黄的余晕。他看到了赵嘉越头磕在车窗上。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司机吓得半死,这一刻他没有下车盲目去查看赵嘉越,而是把车子以最快速度开到了附近的教会医院。
德国医护人员开了车门,把晕迷的赵嘉越抬了下去。
司机把赵嘉越送到教会医院,见医生和护士照看赵嘉越,还把他赶出来,他帮不上忙。自己又折身开车,回到了饭厅。
阿蕙和陆启平并没有走。
“四小姐,大老爷晕倒了。”司机快步冲了二楼的包房,气喘吁吁的“我我把大老爷送到了医院,德国医院。四小姐。”
阿蕙还在和陆启平谈开码头的事,大爷负气而去,阿蕙和陆启平并没有放在心上。一听司机急匆匆跑来说大爷晕倒在车上,阿蕙吓住了。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三哥。前世三哥的死,不会应在大哥身上吧?
大哥虽然没有生意人的魄力,却是疼爱阿蕙的哥哥啊!
阿蕙心头一紧,什么也顾不上问。跟着这位司机去教会医院。
陆启平也忙跟着上了车。
路上阿蕙问司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老爷让我开车去公司。刚刚出了街头,还没有拐弯。大老爷就踢我的座椅,我问大老爷有什么吩咐,他不回答。等我停了车一看,大老爷就晕倒了。我听人说,晕倒了不能扶,要不然就扶死了,我赶紧把车子送到了医院。医生把大老爷抱了进去,我才赶来找您。”司机道。
阿蕙没有再多问。
到了医院,护士认得司机,说司机送来的那位先生还在抢救。
“您是太太吗,入院手续要办一下。”护士看了眼这群人,然后问阿蕙。
“我来办吧。”阿蕙没有多解释,签了字,从提包里拿了钱。
护士带着他们去了赵嘉越抢救室门口,让他们安静不要出声。
抢救室的门虚掩着,阿蕙没有进去,和陆启平坐在门口的木质长椅上。见司机焦虑不安站在一旁,阿蕙对他说:“你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大太太。慢慢说,别吓了大太太,我在这里呢。”
司机道是,转身又快步跑了。
阿蕙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唇线紧抿,一双流沔妙目茫然无光。
陆启平轻声道:“四小姐,您别担心。大老爷一向有胸闷气短的毛病,只怕是气急了,才晕倒的。”
阿蕙微讶,回眸看着陆启平,问他:“我大哥有这种毛病?”
时常胸闷气短,那是心脏病吗?
前世,她逃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哥。她根本不知道,前世的大哥有没有心脏病。
至少在家里,在阿蕙面前,大哥没有发病过。
可是,阿蕙和大哥在一起的时间,寥寥无几!
阿蕙突然觉得,她好似对家里的人了解太少了。
“是的,在公司里也见过他犯病。”陆启平道“他说是从小就这样,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天气潮湿,就更加严重了。在英国的医院配过西药,好了不少。回来之后,西药不好弄,前些日子他还说早上起来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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