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
阿蕙只觉得好笑。
孟子楠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估计给了身边服侍的丫鬟不必要的幻想吧?
其实他本人还是挺正派的,这个阿蕙知道。
至少像家里的女佣,是入不了孟少帅的眼的。
茶水倒在小巧茶杯中,阿蕙端起来品着,味道香醇绵长,是去年的旧茶。
孟子楠不管是家里摆设,还是饮茶,都是跟阿蕙一样的喜好。这个,阿蕙前世是没有发现的,她不由心里又是一笑。
等孟子楠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绒布礼盒。
他把礼盒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却问阿蕙:“怎样,这茶好喝吗?”
阿蕙连连点头:“很好喝。”然后顿了顿,还是嘴欠说了句“这房子也好,窗外那几盆素心寒兰我特别喜欢,只是这墙上的油画太哗众取宠,失了格调。”
孟子楠回头看了眼那油画,瞪了眼阿蕙道:“这是我好了好大一笔钱,从教会学校的西洋画大师那里买来的。你懂不懂,就把它贬得一文不值?”
阿蕙耸肩,笑道:“当我没说。其实也还能入眼。”
毕竟这个年代。西洋画很少,懂画的人更是微乎其微。
大家都只是附庸风雅。
不等孟子楠再说什么,阿蕙笑着往前坐了坐,盯着那黑色绒布礼盒问:“是什么?”
孟子楠神秘一笑,缓慢打开礼盒。黑色丝绒衬里上,拖着一只小巧白朗宁手枪,蓝幽幽的烤漆。似宝石转流着清湛蓝光;手枪的霸气被蓝色淹没,丝丝外泄着晶莹宝蓝,灼人眼球。
阿蕙呼吸一顿。
孟子楠熟练将枪拿在手中,道:“这是我从德国特意买回来的,原本不打算给你,怕你惹事。可想着你前些日子被人绑架。束手就擒,觉得还是给你。这世道太乱了,你一个女人,总要有点防僧用。你会开枪吗?要不我过些日子专门教你?”
阿蕙从幽蓝色白朗宁手枪的惊艳中回神,笑道:“你当我在延|安那两年是做什么的?开枪是基本功,好吗?”
孟子楠表情微顿。
阿蕙从他脸上,能看到心疼的神态,不由咳嗽。示意他把手枪给她。
孟子楠将枪递过来。
阿蕙端着。快速把枪拆了,又重新装上。试了试拿着的感觉,很对口味。枪里面有了六颗子弹,阿蕙不敢对着孟子楠,便把保险关了。
“这种枪我以前用过,虽然精准,可是后座力也很大,臂力要稳才行。”阿蕙笑着道“这不是女人玩的枪。你是弄回来自己用的吧?”
孟子楠没好气道:“赵嘉蕙,你还是这臭脾气,无时无刻不在卖弄你的见识学问。我送你东西,你说句感谢,然后收下,就此打住不可以吗?非要说清楚来历,很煞风景的!”
阿蕙也觉得自己说多了,便吐了吐舌头。
她吐舌头的模样,有种谲艳的慵懒,似一只猫。孟子楠只觉得喉间发痒。他不由喉结滚动,心头热得厉害。
敛了敛心神,他又道:“枪从来都不是女人玩的。你要小心点,这枪我只给带了二十发子弹,国内还要过几年才有得配。而且子弹有钱也弄不来,你切记小心。”
这是告诉阿蕙,轻易不要开枪。
阿蕙笑道:“我知道的。又不是上战场,我平素开枪做什么?”
两人说着话儿,孟子楠心情已经大好,没有了阿蕙进门时的抑郁。
话题从手枪上,谈到了曲峰林身上。
阿蕙问孟子楠:“你能查得出,到底是谁在帮曲峰林吗?他要是有那么多钱填补空缺,就不会贪污了”
孟子楠总觉得自己想表达的深刻见解,被阿蕙抢先一步说完,心里不由想把她的嘴封住。
可是这个念头,愣是让他心头又是一跳。
他正了正心绪,道:“暂时不能。”然后他想起什么,道“三天后是曲家的庆功宴,我爸让我出席,给曲峰林敬杯酒,算是公开道歉。你做我的女伴如何?”
阿蕙念着手提袋里那支白朗宁,很爽快答应了。
回去的时候,她也在不停想孟子楠的问题。她猜的一点也不错,孟子楠被人反算计了。那个人是谁,阿蕙不知道。
可是这也告诉她,重生了,生活并不是照她记忆中熟悉的轨迹发展,她完全没有优势,必须处处谨慎。
倘若不小心,就会像孟子楠这样阴沟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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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的双更,却成了六号的第一更大家早安,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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