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书记,你,你真是个好官……·……”中年男子抖抖地抽了一口烟,感慨地说道:“大家都说,我们夹山来了一位有本事的书记……心向着我们农民·我这回碰到好人了。”
刘伟鸿苦笑着摇摇头。
没想到,他才上任不到三个月,便已声名大振,在普通群众口中流传开了。说起来,这个事情马吉昌还是办得很不错的,在落实“大种棉花”的决议时,顺带给刘书记做了宣传。怕农民们对这个决策有疑义,马吉昌便大肆宣扬,说这是区委刘书记亲自安排的,刘书记上了首都,国务院的领导同志亲口给他说的,种棉花有出路。
马吉昌倒是个人才,颇为懂得“舆论造势”的重要性。区委书记或许还不足以令广大农民信服,但国务院领导,在普通村民心目中,那是何等了不得的大人物?既然那样的大领导都亲口说了种棉花有出路,那肯定错不了。
我国的农民,就是这样淳朴的。
数千年形成的“唯上唯书”的观念,如此深入人心,一时半会哪里改得了?
一来二去的,新来的刘书记有本事,关心群众的名声就传扬出去了。马吉昌算是一举两得,既完成了区里交代的任务,又不着痕迹地拍了刘书记一记马屁。料必能在刘书记心里留下比较好的印象了。
“老乡,,到底遇到什么困难事情了。”
刘伟鸿抽着烟,问道。
“刘书记,是这样的,我女人……”
“哎,等一下,老乡,我来问,你来答,不要乱了套。”
不待中年男子说完,夏寒已经打断了他,说道。
眼下他正在做记录,既然启动了正娄流程,就应该按照规矩来。
“哎,是是,所刺”
中年男子连忙眼巴巴地望向了夏寒。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哪里的?”
夏寒开始按照标准流程询问。
“我叫黄春生,家住楚南省林庆县竹林乡大黄村三组,民族,汉,年龄,四十三岁,家庭成分,贫农……”
孰料夏寒这话一问,中年男子便张嘴说开了,竟然流利无比,似乎接受这样的询问不是一两回了。刘伟鸿不由和夏寒对视了一眼,夏寒走笔如飞,沙沙地记录了下来。
“娄春生,你要报什么案?”
夏寒继续问道。
“是这样的,我女儿,哦,她叫黄桃花,今年十九岁,去年和村里的人一起去江口市天华玩具厂打工。
本来一直都好好的,每个月都能给家里寄钱,去年年底,说好要回家过年的,忽然就没了音讯,可把我们都急坏了……”
黄春生说着说着,又抹开了眼泪,话也讲不利索了。
“别急,慢慢说:
夏寒又安慰道。
“哎,好的好的……”
随着黄春生的叙述,此事总算有了个大致的轮廓。黄桃花失去音讯之后,黄春生一家都很着急,不住向同村在江口打工的其他人询问,却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黄桃花突然就没去厂里上班了。一直等到春节过后,也没有确切的消息。
黄春生急了眼,不得不亲自去江口市寻找女儿了。
据黄春生说,黄桃花长得很水灵,是大黄村出了名的漂亮妹子。黄春生一开始还怀疑女儿是被其他人花言巧语的骗走了,毕竟在外边打工的年轻男女,自由恋爱的也很多。村里就有女孩子远嫁蜀中省,据说他们玩具厂还有嫁到江汉省、江淮省去的。自然,也有楚南的小伙子娶了外省的女孩。
如果真是这样,黄春生也认了。
反正女儿都跟着别人走了,不认也不行。
谁知情况比这个还要糟糕得多。
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黄春生锲而不舍地打听,终于得知,黄桃花竟然是被当地一个流氓团伙控制起来了,被搞到一个叫“鸿业“的大酒店去做什么坐台小姐。黄春生顿时惊得面无人色,马上去那个鸿业大酒店找,还真给他找到了黄桃花。找到了也没用,压根就带不出来,那酒店的保安凶着呢。
黄春生无奈,只好报案!
还是没用。
**谁也不理睬他。
过不了多久,黄春生就给一伙流氓打了一顿,威胁他说,如果还敢呆在江口,就要他的命。黄春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百般无奈,只能回到老家。一回来就听说区里新来的刘书记是个好官,便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跑来“伸冤”了。
“岂有此理!“
刘伟鸿重重“哼“了一声,浓浓的双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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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咱们18号又是8章更新,又是两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