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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相信吗?”
刘伟东的语气益发不悦了。
刘伟鸿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明明白白显示了自己的“不相信”。
刘伟东心里打了一个突。
非常生气的人是有的,但不是老爷子,而是刘成胜。老爷子迄今没有对此事有过任何明确的态度,甚至都很少提到,好像这个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这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情形。在这样的大事情上头,老爷子出乎意料的沉默了。刘伟东之所以抬出老爷子的招牌,只是为了压一压刘伟鸿。
他很清楚,无论自己还是刘成胜,在这个堂弟眼中,其实并没有太重的份量。倒不是说刘成胜不够厉害,而是刘伟鸿太叛逆。
但现在,刘伟鸿却一下子就猜到了老爷子的真实态度。
这让刘伟东有些吃惊。
刘伟鸿是怎么猜到的?
刘伟东可不相信刘伟鸿能够将老爷子的脾xingmo得这样透彻。
“不管怎么样,伟鸿,你应该明白,这个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完全上升到了政治事件的程度。一个应对不当,就会出大事。对你,对我们整个家族,都是很危险的。”
刘伟东严肃地说道。
“月华同志除了上回在中组部会议上不点名批评了大伯,还有没有其他的动作?”
刘伟鸿压根就不去回答刘伟东的问题,反倒问起了月华同志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
刘伟东怫然不悦,双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刘伟鸿很认真地说道:“大哥,你这次来,不是为了审问我的吧?你是想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对不对?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之间,就必须坦诚相见。如果总是你在审问我,想要得到你自己需要的东西,你不觉得有些一厢情愿吗?没有人指使我,写这样一篇文章,我也无须去向谁请教。”
刘伟东呆住了。
倒不是说刘伟鸿没有顶撞过他,刘伟鸿经常干这样的事情,就连刘成家他也敢顶,更不用说刘伟东了。刘伟东吃惊的是刘伟鸿这话的逻辑xing如此严谨,而且咄咄逼人的气势没有丝毫的隐敛。刘伟鸿毫不客气的将自己摆在了和他这个大哥完全对等的位置。
一时之间,刘伟东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老jiān巨猾的政治对手打交道,而不是面对一个二十二岁都不到的堂兄弟。
“伟鸿,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想要得到需要的东西?我要得到什么?”
刘伟东有点恼羞成怒,语调益发的严厉起来。
刘伟鸿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刚刚打完球赛,吃完饭,他确实是有点口渴了。
“李开怀他们想要从我嘴里得到老刘家指使的证据,你和大伯,刚好相反,想要得到我被其他人指使的证据,是这样吧?”
“李开怀?”刘伟东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刘伟鸿,急急问道:“李开怀来找过你了?什么时候?”
“就在前两天!”
“糟糕!”刘伟东有些失态了,急急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这篇文章是我自己写的,自己交到中宣部去的。当然,他也提到大伯,说大伯的理论水平很高,问我是不是受了大伯的影响……”
刘伟鸿很平静地说道。
刘伟东深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刘伟鸿,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是这样,我确实拜读过大伯的很多理论文章。”
“你……”
刘伟东伸出右手,指着刘伟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知不知道,李开怀是什么身份?”
“知道!”
刘伟鸿笑了笑。
“虽然他出示的是中组部的证件,但我知道他是最高首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据说与老贺家的关系也ting好的。”
刘伟东双眼大瞪,完全气结!
这人,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说他真糊涂,他不但知道李开怀的身份,甚至还知道李开怀与老贺家关系不一般说他假糊涂,他却在李开怀面前承认自己受了刘成胜的影响。
“我明白了,刘伟鸿,你是在报复我们!你恨我,恨我爸,恨我们老刘家的每一个人,是不是?”
刘伟东盯着刘伟鸿,看了好一阵,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语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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