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一盏烛,独坐堂前,听着晨钟暮鼓的韵律,一纸经文展于眼前,却读不懂半个字,瞑瞑间,只见一个佛字恍惚与其上,难道这就是禅?
佛言四大皆空,空空如也;佛又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为色?何为空?色怎为空,空又怎为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让我这个凡夫俗子欲悟不能。
一个木鱼,一个蒲团,体味一下菩提树下达摩祖师的醍醐灌顶,也许可以如凤凰涅槃。
不问世事,闭锁空门,佛身虽不在外,佛心却容天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面前经的和尚永远成不了佛,疯疯颠颠、酒肉穿肠的济公却是佛的化身。坐禅,坐禅,只是坐,却永远也得不到禅。
我灭烛,起身,开一扇窗,让一缕月光射在佛的铜体金身之上,看佛的沉沉的面容和微闭的双眸中的那份禅意。
宁寂,默然间,我听见窗外天籁的气息,我感受到晚风的急徐,那不正是外物幻化于禅我之间的大彻大悟吗?于是,我双手合什,拜了再拜,转身走出大殿,虚掩了门
行至远处,听见钟声撞击着空谷,抑或是佛的旨意吧,我要去红尘世上,寻那份待我已久的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