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叶排行老二,老大吴森是父亲的前妻生的,大他有足足七岁,吴叶这才大学刚毕业,吴森已经在家族企业担任总经理一职五六年了,吴父早年创业艰辛伤了身体,年龄一大很多事情做起来力不从心,见老大确实有能力有魄力,索性将公司交给他全权打理,他在公司挂了个董事长的名,除非是吴森拿不定主意的重大决定,他一般不轻易干涉公司事务。随着这两年吴森的手腕日渐成熟强硬,吴父除了开董事会的时候,其余时间一概不在公司露面。
吴叶没什么野心最喜欢轻松自由的生活,对管理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老头子以后肯定是会给他留股份的,每年的那些分红足够让他过富足的生活,何必再去操那些闲心?
至于老三吴离,今年才16岁,吴母怀他的时候误服药物,又是高龄产子,导致他生下来就患了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是个未知数。这些年为了照顾吴离,吴家耗费无数心力财力,可惜因为吴离血型特殊,一直未能找到与他匹配的心脏,无法进行换心手术,只能这么一直拖着。吴父退出公司管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能够多在家照顾和陪伴幼子。
跟吴森比起来,吴叶跟吴离的关系要亲近些,说不上是因为血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吴叶总感觉跟吴森有些亲近不起来,尽管吴森不论何时都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吴叶只能把原因归结为代沟。
“你之前不是说要送一个特别的礼物给连玉吗?过两天缅甸的翡翠公盘就开盘了,我刚好认识一个做珠宝的朋友马上要过去,你有没有兴趣过去看看?”吴森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杂,有很多人在说话,听起来像是在什么酒会上。
吴叶想着最近老头子一直催着他进公司,心里正烦着怎么再拖上一段时间,这下好了,先去缅甸公盘看看,等玩儿够了再回来,省得成天呆在家里跟老头子两看两相厌。
“好啊,”吴叶高高兴兴的应下来,“你朋友什么时候走?”
“他手下的人说明天早上有几块特别好的料子要在公盘之前拍卖,说是很有可能出极品玻璃种,这两年玻璃种越来越少,所以他一会儿就要走,你要不要跟他一起?”
吴叶有些犹豫,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时间实在不早了,可是一想到能亲眼见识解出玻璃种。半夜就半夜吧,大不了一会儿在飞机上睡。
“要,我去哪儿找他呢?”吴叶扔掉手中的毛巾,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
“你到小区外面等着就行了,我派人过来接你。”
“好,谢谢大哥。”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先说好,这事儿你可别到处嚷嚷,省得传到连玉耳朵里,人又该不高兴了。”吴森的声音带着浓浓地笑意。
“大半夜的我跟谁嚷去?你也千万别说漏嘴了,我现在就指着这玩意儿哄连玉开心呢。”吴叶从高中开始就喜欢连玉,可惜连玉却不怎么喜欢他,他追了连玉六七年,就这么放手又有点不甘心。以前连玉老拿学业为重的借口拒绝他,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毕业了,他这些天一直琢磨着怎么打动她。眼瞅着再过个把月就是连玉的生日了,他就想送个别致点的礼物给她,最好是能将她一举拿下。
“行吧,你放心,那你赶紧收拾一下,我让人接你去。”
挂了电话,吴叶换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偷偷溜出去。
“二哥,你在做什么?”
突然被人叫住,吴叶吓得踉跄一下,扭头看着瘦弱的弟弟不禁抱怨道:“阿离,怎么走路跟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差点被你吓死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小心明天身体又不舒服。”
吴离因为先天性心脏病不能跑不能跳,随着年龄越大病情越重,连出门的机会都少得可怜,明明是十六岁的少年,看起来却瘦弱得像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皮肤惨白,乌黑的眼瞳看起来格外黑亮,尽管五官很精致,但大半夜的乍一见着实有些渗人。
吴离拢了拢身上厚厚的毛毯,撅着嘴巴不满道:“谁让你动静那么大,睡着都被你吵醒了。这么晚了你拿行李去哪儿?”
吴叶一个箭步上前,捂住吴离的嘴巴,压低声音说:“我的小祖宗,你能小点声儿吗?要是把爸妈吵醒,你哥我就惨了。”说着,他把吴离拉回房间里,小心翼翼合上房门。
“你该不是不想去公司,偷偷离家出走吧?”吴离缓步走回床边坐下,惨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
吴叶一点儿都没有被揭穿的心虚感,笑着走过去帮吴离躺在床上,给他掖好被角:“看你说的,哥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吴离拉住吴叶的衣角,眼睛黑幽幽地看着他:“那你去哪儿?”
吴叶最受不了弟弟‘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瞬间败下阵来:“小祖宗,真是怕了你了。大哥托了朋友带我去翡翠公盘转转,你之前不也挺好奇那些原石吗?我去给你买点回来,到时候亲自解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