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最近有些感冒,你好好照顾她。”
想了想,傅明月走到客厅,看着正在玩拼图的小七,“薄先生,小七在我身边,你要不要和小七聊几句。”她说着,对小七招了招手,“小七,快过来。”
薄寒生站起身,走到窗前,有风吹在脸颊,他听到手机那端传来一道稚嫩柔软的童音,甜甜的喊着,“爸爸。”
他温柔的弯着唇角,“小七,在阿姨家里有没有听话。”
“我很乖的,爸爸,小七真的很乖。”
“好,小七这么乖,爸爸要奖励你。”
“我想吃巧克力,但是妈咪不让我吃,爸爸,我可不可以吃一小块啊。”
“妈咪说的对,你要乖乖听妈咪的话,不过,今天你很乖,可以让你吃一点点。”
挂了电话,薄寒生将窗户关了,然后走到床边,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低头,目光低沉又温和,‘看着’正在沉睡的女子。
然后,他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亲。
在床边坐着,一直坐到天亮,在傅明烟醒来之前离开。
…………………
傅明烟睁开眼睛,她似乎嗅觉出现了问题。
她一直问道空气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像极了他身上的味道。
而且,她的梦里都是。
她看着天花板,这里是在自己的卧室,她记得昨天和他吵了起来,然后备用的钥匙找不到了,她坐在台阶上睡着了。
后来…………
她现在怎么在自己的卧室。
明月回来了吗?
坐起身,傅明烟的目光落在沙发上,一件男人的西装上。
是他昨天所穿的那一件。
她下了床,没有穿鞋,走过去将男人的西装拿起来,她看着男人的这件西装,有些懵。
这么说,昨天是他把她抱进来的。
这么说,昨晚那一场梦是真的。
傅明烟抱着西装,唇边弯起一丝淡淡的笑,走进客厅,她看着放在茶几上,一个巨大的保温盒,上面印着某家早餐店的logo
应该是他订的吧。
她本来感冒,胃口不是很好,但是此刻,心情微微好了一些,自然也想吃一点reads;。
吃了饭,她又吃了一点退烧药,就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面打开通话记录,上面显示着昨晚九点四十五的时候,有一则长达十分钟的通话。
是和傅明月的。
昨晚,明月打电话来了。
傅明烟立即拨过去,拨了两遍对方才接通。
她还没有出声,傅明月娇笑的嗓音就传了进来,“姐,怎么回事啊,昨晚和薄先生在一起,我还在担心你呐,想让子砚看着这三只,然后我赶回家陪你。”
“好了,别闹。”傅明烟微笑的蹙眉,拿起抱枕抱在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昨晚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来了,我真的应该撑住,不要睡,我今早醒来,他早就走了。”
“我等会吃完饭,就带小七回去。”
“不用,我去找你吧,我也想看看平安还有平心这两个小家伙。”
傅明烟想起自己还没有去见过这两个小家伙,就想去见见,再加上昨晚睡得很好,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镜子中眉眼慵懒有些苍白的女子,笑了笑,换了一身衣服,拎着包走出去。
………………
顾平安长的像极了傅长风。
傅明烟看到的第一眼,就怔了,简直就是傅长风温润腹黑的翻版。
可能也是遗传了傅长风身上的某些有点,哥哥特别宠妹妹。
见到傅明烟来了,平心甜甜的喊着‘烟姨。’
平心的性格,真的是大小就看出来了,随着傅明月,安安静静的,她走过去,将平心抱起来,平心简直就是乖的不行。
也不认生,安静的趴在傅明烟的肩膀上。
傅明烟想起薄繁希,但是繁希一直待在老爷子哪里,小家伙会不会还怨着她,但是,她现在也抽不开身去华城。
中午,在明月家里吃了饭,趁着小七午睡的时候,她跟明月打了一声招呼,让她先照看着,她收到一条短信。
南鸿街。
傅明烟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大片大片,遮天蔽日的破旧楼层,密密交织的电线。
这里是整个繁华的澜城,最底层的地方。
阿南说,陈羽住在这里。
走过一条幽深冰冷的巷子,傅明烟看着爬山虎溢满的墙壁,敲了敲那扇红漆斑驳的门。
“稍等一下。”
是一道听起来有些苍老的男声。
开门的男子全身捂得很严实,穿着长袖,长裤,带着口罩,带着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眼睛,但是幽深好看。
那男子见到傅明烟,显然一怔。
傅明烟淡淡出声,“你好,我找陈羽。”
男子的嗓音很是沙哑,“她不在,刚刚出去了。”
这样啊,傅明烟将一张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着她现在的联系号码,“麻烦你等她回来的时候把这个给她,让她给我打个电话reads;。”
男人并没有接,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信号不好,也没有手机,要打电话也得去商店或者电话亭里面打。”
傅明烟从敞开的门里看见院子里面摆放的物什,很简单,一口井,两把椅子,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台收音机。
傅明烟皱眉,将手中的纸条收回,她分明觉得面前这个男子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而且有些熟悉。
她挑眉问道,“请问,你是……”
他回答的很清晰,“我是她的丈夫。”
傅明烟有些意外,“抱歉,打扰了。”
男人的声音从口罩之下传来,“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了,我不希望你们来找她,她好不容易恢复成现在的样子,也许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你们也不能说自己一点过错也没有。”
自从她在薄氏遇见那个叫做景虞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但是脑海间隐约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景虞和景羽,姓氏,读音都太像了。
完全就是刻意所为。
她昏迷了一年多,澜城发生了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比如说,这个景虞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在薄寒生身边。
还有,她对当年陈羽染上毒品的事情,其实心里一直有一个梗。
她就算是在讨厌一个人,她也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摧毁对方。
而且,关于这个叫做景虞的,相信陈羽肯定认识,就算不认识,肯定也知道什么,她从薄寒生哪里,查不到什么,只能来找陈羽。
傅明烟出声,“好,我只想知道,你认识景虞吗?虞姬的虞。”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傅明烟看到他的五官微微的动了一下,“我不认识,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叫夏虞。”
他倚在红漆斑驳的门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夏虞,这个名字很耳熟。
傅明烟微微眯眸,这不是,陈羽的妹妹吗?
当年在医院里,她还见过这个夏虞,听说是薄寒生救了她,而且一直对她进行深度催眠,而且,她是陈羽的妹妹,景家的二小姐。
她看着这个男人,“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景虞是陈羽的妹妹,也就是那个夏虞。”
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夏虞毁了容,所以整了之后会有后遗症,所以,她在薄氏见到她的时候看见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僵硬。
男人摇头,“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而且,我从来都不知道,景正辉有两位女儿,在我所熟知的信息中,景家只有陈羽一个女儿。”
“好了。问题问完了,我所能说的也都告诉你了,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将门合上。
傅明烟看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温竟。”
温竟的动作一停,低笑,“难的,太太还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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