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傅明烟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除了在心底说他一句无赖之外,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大腿上。
红肿并且起着水泡。
突然瞳孔一缩,她虽然有点醉意但是记忆却是清楚,立刻掀开被子走过去。
傅明烟走到她身边,动了动唇瓣,还是问了一句,“你疼不疼。”
薄寒生闭上眼睛,眼睫动了动便没在有出声,傅明烟看着男人半倚在沙发上,西裤脱下来就没了动作,他不应该给自己上点药吗?
还是说,再等着自己。
傅明烟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男人身下的某处,迅速垂下眸。
她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拿出烫伤膏,挤出一点放在掌心。
想了想,又拿出纸巾擦掉。从药箱里找出消毒针,蹲下身子,看着他大腿上的水泡,轻轻调开,然后才挤出药膏另一只手指沾了一点动作尽力的放轻涂在他大腿上。
唇齿中似乎还有醒酒茶的味道,傅明烟的声音有些哑,“我掉下去就掉下去了呗,反正地面上有地毯。你不必。。”
男人本来阖着的眼眸睁开,傅明烟撞入那一池幽深的寒潭里,她噤了声,手上的动作没停,将药膏涂抹在男人烫伤的地方。
发现他手臂上也有被烫红的零星两点,她指尖还有未用完的药膏,就涂在他的手臂上。
敲门声响起,傅明烟看了男人半裸着下身,快速走到房门,只是打开一道小缝,周婶似乎知道一般,从开启的一条小缝中递过一碗醒酒茶。
“太太,这是先生吩咐的。”
傅明烟点头将醒酒茶接过,关上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你还让周婶煮这个做什么。”
薄寒生眉眼未抬,“喝了。”
“啊。”傅明烟看着碗里的醒酒茶,满满一碗,又看着男人此刻的神情,这意思是让自己把这碗醒酒茶喝了。
手指端着碗,并不烫,应该是周婶已经放凉的,傅明烟闭了闭眼睛,端到唇边,然后一口气喝下。
她很乖的将空了的碗放到桌上,“我喝完了。”
“那你想起了我是谁了。”薄寒生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傅明烟的看着他站起来的时候,腿部不手控制的颤了一下,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疼痛但是她知道他肯定很疼,她知道按照他的秉性,即使是疼他也不会说,一贯的忍耐。
傅明烟点点头,“薄寒生。”
一只手拂过她的脖颈一用力道,傅明烟扬起精致的面孔,看着微微低头的男人,他似乎笑了笑,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脸上,“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了?”
原来他不高兴这件事情,傅明烟主动认错,“我有个东西落在慕学长哪里,我去哪,耽搁了一些时间。”
薄寒生低头看她,“去拿个东西从六点一直拿到九点,拿个东西还要喝酒?”
傅明烟自知理亏,“我就喝了一点。”
“喝了一点酒就不认识我了,我的薄太太。”
薄寒生眼角泛着冷光,声音低沉。
他最后那一声,“我的薄太太。”让傅明烟微微一怔,她道,“我却是只是喝了一点,后来是半睡半醉,慕学长把我送回傅宅。”怕他不悦,她又道,“因为他不知道我住在盛苑。”
说完她抿着唇,她刚刚怎么会觉得他会不悦呢?
看着男人眉眼之间的神情,却是不是高兴的样子,只是在他平时的冷漠中夹杂了一分阴沉而已。
但是看着他眉眼间的这抹阴沉,傅明烟却轻轻笑了。
她像个小孩子一般,伸出手指保证道,“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认错了。”
她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臂,扯着他的衣袖,看着他的面色渐缓。
看着他半裸着的下身,她转身走到衣橱给他那件衣服,有一件东西从她的口袋里面掉出来。
落在地毯上。
一方红色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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