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盛晚安因为知道秦铮打好几份工,知道他缺钱,站在他面前,思忖良久才低声对他说,“秦学长,我家缺一个司机,工作很简单,只要每天接送我上学放学就好。”顿了顿,她怕他拒绝,又急急的说,“你也可以带着秦然,那样也方便。”
她开的工资很高,是他打的那几份工作加起来的好几倍。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怕他不高兴。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上学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坐在他的副驾,秦然坐在后面。
那时候她从来都不知道,副驾的那个位置是可以用来牺牲的,而后座的位置才是坐的心里最重要的人。
脚踝处隐隐作痛的伤将她的思绪拉回,傅明烟抿紧苍白的唇,收回视线,随意的落在后视镜上,看见的便是男人领口,银色的领带。
她的眉毛一挑,“当家,我那日把盛苑送给你,如今,我也想问当家要个东西。”
没有听见回音,傅明烟的视线依然通过后视镜落在他的领口处,微微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当家,把你领口的那条领带给我吧。”
从薄寒生在总统套房走下楼梯的那一刻。
这条银灰色的领带就清楚的印在傅明烟的瞳孔里。
这是……盛晚然送给他的。
…………
黑色的宾利尚慕缓缓停下。
雨势丝毫没有减小。
傅明烟被他抱下车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是医院?
他带她来医院……
傅明烟在他的怀里,微微仰着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清绝俊雅的轮廓,熟悉又陌生,这一刻的薄寒生,傅明烟觉得好像自己从来都不懂他。
逢场作戏的人也会入戏吗?
如果是别人傅明烟会说,如果,会。
但是那个人是薄寒生的话,那么,永远都不会。
上一秒的冰冷转身,这一刻的温淡一抱,傅明烟冷冷轻笑,语调却是自然,似乎像是恋人之间的轻语,“当家,我是傅明烟呐。”
言下之意,你确定,你没有抱错人了?
薄寒生迈着修长的步伐往前走,闻言停下脚步,低头看她,夜色和他眼底的颜色融为一体,“傅小姐。”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出声,依然停在那里,低头不语的看着她。
他这是什么意思,在表明自己没有把她当成别人?
傅明烟的视线顺着他的眉眼落到他头顶的伞,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声音混合着雨雾的朦胧,却清晰的传到他耳畔,“谁是傅小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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