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烟看似无意的掠过地面上已经被她大力掷开的医药箱,里面的东西零落一地,只是很淡的一眼,她收回视线抬眸看他,低低的道,“我头晕,出去透透气。”
傅明烟这么说,明显的是说当时在弃他于不顾,这样,怕是他会更加不喜欢她。
可是,既然已经有人先她一步,那么,她也不必多说什么。
这一点,她似乎还是没有改掉之前的习惯。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两个人做,一个是他所爱的女子,一个是爱他的女子,结果如何傅明烟心里清楚。
她不知道盛晚然是在什么情况之下把温淼带来,但是她知道,景正辉一定在怀疑他,宴厅走廊上说不定已经布满了景正辉的眼线,所以,傅明烟看向身前阴影笼罩了她的人。
她安静的看着他,娇艳的笑着。
一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薄寒生俯下身,语气薄凉,“你发什么脾气?”
傅明烟笑意不改,长如蝶翼的睫毛眨了眨,“对你发脾气,有用吗?”
薄寒生直起身,视线淡淡的看向门口,片刻,敞开手臂。
眼前的身影移开,头顶有水晶灯的明媚光亮,傅明烟站起身,脚踝处传来的遂痛让她的动作微微一缓,但是还是微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臂弯里,挽住。
走到长廊的时候,傅明烟抬手将发圈拿下,解开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
薄寒生低头看她,“扎着吧。”
有些意外,薄寒生会让她扎起头发,傅明烟微微仰着头,“当家,你帮我吧。”
这话,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说完才想到替她扎头发的动作可能会扯到他的伤口,心里明知道他不会帮她,淡淡一笑,用手指梳了一下头发,将头发扎起来,傅明烟低着头,完全没有看见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薄寒生蕴沉复杂的眼眸,和他垂在身侧那微微将要抬起的手——
挽上他的手臂,走进灯光璀璨的宴厅。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抿紧嘴唇但是却没有慢下步伐,依然紧紧的挽着他的手臂,跟随他。
她的伤在脚踝,水蓝色的长裙掩盖,如果她并未表现出痛楚或者如何,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不似盛晚然伤在手臂,只需一眼就会印在他的视线里。
傅明烟本来就不想让他发现,因为她不想在他那冷淡的眉宇中看到那么一丝一毫的怜悯。
而且,现在帮他的是盛晚然,又不是她……
在薄寒生的眼中,她一直什么都不是……
薄寒生于傅明烟此时此刻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傅明烟挽紧了他的手臂,可是薄寒生,这场戏唱完了,你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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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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