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那赵平平喝了一碗酒,说道:“你们都惋惜这林竹亭,我倒是敬佩他!”
张胖子和李瘦子都吃惊地看着他,萧子期深感此人看似平常,实则不寻常,他自己深知林竹亭的仗义,凡人不懂,这赵兄弟倒是个知心的。
那赵平平又说道:“你们可知林竹亭为何而跑?又为何而被抓吗?”
萧子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胖子和瘦子则摇了摇头。
他继续说:“那是因为林竹亭林大侠是个仗义无比的汉子!”说罢,他又喝了一碗酒,并说道:“这碗酒,我敬这位英雄!”
“春秋府搜人,可巧不巧搜到了另外两位高人的头上,那两位,也是心境的高手,一个叫萧子期,一个叫秦羽宁。”
萧子期听到叫了自己的名字,暗自发愧,一时间不敢看那姓赵的兄弟,在一旁的秦羽宁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说到底,林竹亭可是为了他们身陷险境的。
“林大侠本是奉命去捉拿这两人,我却听说,林大侠找到萧秦二人之后,非但没动手,还让他们赶紧逃,这萧秦二人倒是潇洒走了,林大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原来这宇文府主一直不放心林竹亭,早已预料他会这么做,使了一招欲擒故纵,说是捉拿这萧秦二人,其实是给林大侠设了个套,林大侠是仁义之人,仁义面前,硬是往这套子里钻。把萧秦二人放走之后,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回去春秋府肯定要算他的账,所以也就逃了,却没料到宇文燮宇文府主早就知道了他要逃跑,他还没刚走几步路,春秋府的人就给他围住了。但是林竹亭林大侠又是何等人物?半只脚虚静的高手,春秋府的人,哪怕是来几个心境的高手,一时也难以将他束缚,打不过还跑不过吗?我说林大侠仁义就仁义在这,他绝不是被春秋府的人给抓了,而是自己愿意给春秋府的人抓过去!”赵平平,说罢,一眼看向萧子期,又看向张李二人,萧子期心头一颤,强行压住那惶恐不安的心。
“为什么这么说,几位兄弟想一想,林大侠人也不傻,没走几步路就被盯上了,他知道自己进了套了,所以甘愿被抓回去,甘愿做春秋府的鸡,心中想的可不是把那萧秦二人的命给换回来吗?”赵平平说完,让店小二又拿一个碗来,倒满酒,送给萧子期。萧子期端过酒来,脸憋得通红。赵平平说:“若是大家都觉得这林竹亭是位大侠,今天咱们共同为他干上一杯,我先干为敬了!”
萧子期强忍着心痛说道:“他,是个大侠!”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将那酒一饮而尽。
那三人都说萧子期豪爽,赵平平又说道:“这位仁兄,我们仨,我叫赵良,他们俩一个姓李,一个姓张,都单一个良字,所以我们也戏称自己叫局北三良!”
萧子期一听是局北三良,这些年来也听过这名号,局北三良人虽其貌不扬,这些年,倒是做了些行侠仗义的好事,底下的老百姓门都时有夸赞。于是便说:“早有耳闻!我......”
他刚欲报上自己的名字,秦羽宁走了过来说道:“原来是局北三良,我与三哥早已耳闻,三位在局北城里做的好事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啦!刚好我三哥姓秦名三,就叫秦三,我跟着三哥,三哥平日里叫我三妹,所以你们可以叫我秦三妹,咱们虽然素昧平生,却都有一个三字,也是缘分一场!”说罢秦羽宁拿过自己的碗和她们桌上的酒,倒了五碗,说道:“方才三位兄弟与我三哥为那林大侠敬了一杯酒,却不喊我三妹,现下为了这个‘三’字,咱们非得喝一杯不可!”说罢一饮而今,萧子期心想,多亏羽宁提醒,他们现在毕竟还在局北城里,适才那三良所讲,可知城里但凡是道上的人该都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在心里怪起自己不谨慎来,又把秦羽宁暗自赞叹了一番。
那局北三良看道秦羽宁的作风,心中暗暗赞叹。赵良说道:“好,秦三哥也是个大侠,秦三妹也真是豪爽!这杯酒,我赵良敬你们的!”说罢,这局北三良将酒一饮而尽。
这五人又客套了一番,萧子期与秦羽宁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秦羽宁跟萧子期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开始吃饭了。秦凡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在听他们讲着,心中想:“这林叔叔是个好人,我之前真的错怪他了!”这小子虽然小,但是从小就读四书五经,知道与人相处,信字当先,仁字当先,虽然没说,却希望他们一家能把林竹亭给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