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普通文衫的士子们皆喝道:“说得好!”
谢临安见此情形,也生出些招揽的心思,郑重介绍自己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吾乃淮南谢氏谢临安,仰慕兄台之高义,不知可否请兄台择日小叙,你我把盏言欢?”
陆秋白婉拒道:“卢某学业不精,让谢兄笑话了,会试之期将近,卢某心中忧虑,实在无心它事,还请见谅。”
谢临安觉得也有理,离会试已没有多少时日,自己也是挤出时间出来看看如今士人风气,以免和众人落开太多,经她这番提醒,也觉得还需要再回去温温书。
之后还是少来这等乌烟瘴气的场合为妙。
陆秋白胸臆直抒,心中一口郁气也吐出来不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可以回客栈再温书十遍!
几人凑完热闹,就转身离去,并未注意到楼上雅座正有人注视着这一切,目色深沉,面露思量。
会试之期很快到来,陆秋白一一检查笔墨、随身携带的食盒,以及可能需要用的一些小物件,熨好需要穿的衣衫。
贡院检查十分严格,主要在于随身携带的物件,绝不可有夹带舞弊,对于身份的检查倒是没有以往严苛。
听闻先帝时期,尚有童子试中混入女童参考,且名次拔尖,表现十分夺目,最后却被发现女身,而后只是落的个虚名与一些金银财帛方面的封赏,从此销声匿迹于科场之上。
故而官府虽未明令禁止女子参考,但科场之上无女子,乃是约定俗成之事。
若是被人发现女子身份,恐怕处置不会如之前童试中的女童那般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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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正应如此,会试时所谓的“验明正身”并不会着眼于检查身份性别,毕竟能来到贡院门前的举子们都是已经通过层层筛选考上来的,到这一步主要防范的应该是“替考”的发生。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陆秋白也已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能通过“验明正身”这一关,不露出破绽。
另外衣衫她也选择的单层不带夹层的,准备携带的物品也都简单明了,没有什么复杂设计,方便检验。
当日天还蒙蒙亮之时,不少举子就已经出发前往贡院而去。
齐策调侃道:“卢兄看样子是胸有成竹了?”
陆秋白轻松道:“你看起来也很有自信的样子。”
贡院门口此时已经挤满层层叠叠人,除了赴考的举子,另有本就身居京城的学子送考的亲属,以及世家子弟携带的家仆。
人一多,难免有些摩肩接踵,发生些许小磕小碰,但大事当前,无人在这样的时间节点追究什么。
随着鸡鸣声起,贡院之门大开,穿着官服的差役努力维持着秩序,等待的学子逐渐排成长队,一一经过搜身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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