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现下我胸口那里好像揣了块冰疙瘩一样。”
唐青毫不犹豫垂手一扯,就将他衣襟左右拉开,跟着一双嫩白小手合在一起猛地来回摩擦了十余下,趁热往他胸前一贴,道:“怎样,好些了么?”
那阴寒真气毕竟雄厚的很,她问话的功夫,就连她掌心也带的凉了,她立刻又抬起手搓了一阵,再次放下,往复交替。
南宫星眉心微皱,道:“唐姑娘不必如此,其实也没多难受。”
唐青眼帘半垂,黑幽幽的眸子转眼又蒙上一层水雾,她皱了皱鼻头,说话也带上了一丝鼻音,“是我害你中毒,还……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也不过是帮你暖暖心窝而已。”
唐昕看关凛不在,略一盘算,与其让唐青在这儿这么讨好南宫星,不如让她来试试药。
走到床边,唐昕从怀中掏出那颗完好无损的秘药,往前一递,道:“青妹,这就是我先前忘了的药,我看行简大哥也没想起来,呐,你要不要看看。”
唐青接过药丸摆在掌心,皱着眉凑近细细看了一圈,用指甲掐了一小片细细嗅了一嗅,跟着在指肚间来回搓碎,直到变成粉末,这才狐疑道:“我……我现下不信这药能让人百毒不侵,可……可怎么味道这么奇怪。”
验药这事本就各有所长,唐昕往床边一坐,不着痕迹的接过帮南宫星暖胸的活计,道:“你不妨验验看,说不定能多少猜到行简大哥的意图,我只验出了几种补药,药性还颇烈,不过都没有解毒的功效。”
唐青皱着眉将药拿到桌边,掏出贴身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套装在胭脂水粉盒子里的工具,聚精会神的研究起来。
不一会儿,唐青身子一僵,颇为奇怪的咦了一声,跟着又接二连三的出了一串怪声,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跟着,她想到什么一样突然站起,扭身冲到床边,看了一眼南宫星,贴着唐昕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唐昕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原本也当自己身上没有,可看了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说的准。”
唐青脸上当即变了颜色,她眼神飘忽不定的左右瞄了几下,一咬下唇,回到桌边从那药丸上捏下小小一块,竟直接丢进了嘴里,连水也不喝,就这么混着口水硬是咽了下去。
唐昕心中一惊,忙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唐青咬牙道:“既然行简大哥也备了你一份,我不信会是什么毒药。这里头混着的东西我虽然验得出来,但我……我说什么也不愿相信。不如吃一点下去,省了我疑神疑鬼的功夫。”
唐昕眉心紧蹙,盯着她道:“你也太莽撞了。怎么,这会儿感觉如何?”
唐青坐在桌边将东西收拾妥当,道:“行简大哥那时不是特地交代你用药之后要互相运功一个时辰么,我猜,这药因为混在一堆补药之中,起效较慢,靠的是猛烈后劲。不过我特意捏出了药芯,多半能快上不少。”
唐昕缓缓道:“你已大致猜出是什么药了吧?”
唐青神情凄然,含泪道:“猜不猜又有什么分别,反正过上一会儿,就全清楚了。”
她将东西装好,起身道:“昕姐,你在这里帮忙看着南宫公子吧。我要走了。”
“你去哪儿?”唐昕心中一震,忙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去什么地方?”
唐青面上浮现一丝诡秘的微笑,将鬓发拢了一拢掖到耳后,道:“要是所料不差,我之后的模样,要是叫你见着,那还真不如死了的好。等到没事了,我自然会再回来。你的死活我不管,南宫公子的命我还想要保住呢。”
唐昕正要说话,关凛突然开门走了进来,拂了拂身上的湿气,道:“下小雨了。都早些休息吧。”
唐青却闪身一扭,钻出了门外,甩下一句:“我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不要管我。”跟着竟提气施展轻功,飞纵出去。
关凛看了一眼唐昕,不解道:“怎么回事,我兜了一圈,你们还没吵完?”
再怎么互相看不顺眼,那终究是自家的堂妹,唐昕心底愈发焦躁,她对那药其实也早有猜测,唐青一个年轻女子吃下一口大半夜跑出门去,不论怎么想都危险至极,她一时间权衡不出,颇感为难的看向南宫星,道:“你……你这边要不要紧?”
南宫星瞥了关凛一眼,道:“你只管去吧。有关大姐在,总不至于抗不过今夜。”
她着实有些放心不下,起了身,还是犹犹豫豫道:“可……可这里……”
南宫星故意将脸一板,道:“那可是你家的小妹,再说……她真要情急钻进哪家男人房中,那我可真不如毒死算了。”
关凛在场,唐昕不好直接回嘴,只得偷偷在他腿上戳了一指头,嘴上应道:“好好,我这就去。”
关凛看唐昕急匆匆出门追去,抬手一拂隔空关上房门,扭头看向南宫星的时候,独眼中又带上了一抹笑意,道:“娥皇女英?”
南宫星苦笑道:“齐人之福,也要有命去享才行。”
唐昕一到门外,就先往单雷颐门口拐了几步,看屋内灯烛已熄,并没听到唐青声音,心中稍定,借着檐下灯笼仔细分辨了一下院中足印,循着方向越墙而过,追了出去。
雨并不大,酒楼外的长街仍还有不少人撑着油伞流连忘返。唐昕左右打量一眼,直奔斜对面的青楼门口,叫过站在那里负责拉客的龟公,塞了一块碎银给他,匆匆问了几句。
幸好唐青跑的颇快,也算有几分惹眼,那龟公点了点头,为她遥遥一指,喜滋滋的收起了这笔飞来横财。
唐昕顺着指点飞奔追去,不住留意着周遭情形,唯恐错过了唐青的身影。
不想这一追,竟一直追到远远一个十字路口,唐昕心中焦急,却不知该接着追向哪边,这路口附近都是寻常民宅,浑不似先前那段地界热闹,就算要问,也无从问起。
正自焦躁之际,旁边院墙上突然传来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唐昕心中一惊,双足一错扭过身来,手中毫不犹豫的扣了满把暗器,蓄势待发。
那墙头坐着的女子撑着一把油伞,遮挡了大半面孔,但垂在墙边轻轻晃荡的那双赤裸雪足,却连唐昕都已认得。
就算是南宫星也不敢说对雍素锦毫无忌惮,唐昕情不自禁后退几步,皱眉道:“雍姑娘,有何见教?”
雍素锦笑嘻嘻的在伞下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打算和你做个买卖。
你要找的那位唐家妹子,我知道去哪儿了。”
唐昕将暗器收回腰上皮囊,转而将麂皮手套戴好,捏了半把毒砂,冷冷道:“你爱说就说,不说我便自己找,我没什么好和你换的。”
雍素锦一怔,双手一撑转着油伞跳了下来,迈着步子走到唐昕面前,将头一伸,自下而上看着她道:“看来你不是真心找人呢。啧……也好,看那位唐姑娘的模样,倒也不是什么伤及性命的大麻烦,无非是……呵呵。”
雍素锦话说一半,轻声一笑,竟就这么转身便走,丝毫不显犹豫。
这次换成唐昕一愣,忙道:“等等!你……你先告诉我你想换什么。”
雍素锦顿住步子,拧腰一闪,脚下木屐一声轻响,唐昕捏着毒砂的手不过一颤,雍素锦娇滴滴的声音就已经响在了耳边,“你只要告诉我,南宫星那二傻子是不是真中毒了?毕竟我还指望他帮我对付方群黎,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被个黄毛丫头坑死。”
唐昕咬了咬牙,点了点头,道:“他的确中了毒,中的是我唐门的落红杀。”
雍素锦颇为不屑的哼了一声,自语般道:“要是个美人中计也就罢了,那么个惺惺作态的小丫头,都这么容易上他的床,看来也不过是个滥色鬼而已。”
她显得十分失望,轻轻叹了口气,向旁走了两步,往北一指,道:“去吧,二十丈外西边的园子,里头起了一座观湖小楼的那座,还没完工,只有个看门的老头。唐门那丫头就在里面。”
唐昕吁了口气,将毒砂收回袋中,扭头想说声谢谢,却已见不到雍素锦的身影,耳边只留下她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意味的叹息。
往北找过去,果然不出多远就见到了那座园子的侧门,门漆极新的确是新安置的模样,唐昕看了看左右无人,飞身一纵翻越进去。
不料进去刚一落地,就一脚踩上一个软绵绵的物件,将她着实吓了一跳。
她走出几步回头蹲下身子,无奈墙后光线太弱什么也看不清,她只好戴上手套试探着摸索过去,结果竟是个晕倒在这里的老人,探了探气息还算平稳,但并未被点穴,晃了两下毫无反应,倒像是中了迷药。
看来唐青十有八九真在这里。
这园中实在太黑,假山树木都只能看出个大体轮廓,脚下路面如何当然无法分辨,只能缓缓落足,小心前进。
细雨润物,万籁俱寂,唐昕走出几步,耳边陡然捕捉到一丝纤细的呻吟,娇柔酥软,仿佛带着几分哭腔。
她大吃一惊,心道莫非这园子里还有他人乘机向唐青出手?还是……还是唐青抵受不住抓了个男人进来?
毕竟心里早已猜测那所谓得秘药应该就是撩人春情的媚药,唐昕忙循着声音匆匆追了过去。
穿过一扇拱门,到了旁边一间院落,掘好尚未引水的池塘边上建着一座八角凉亭,挂落中插了一只灯笼,下方的鹅颈椅上,坐着一个蜷成一团的女子。
那声呻吟,此时更加清晰了几分。只不过,那背影的身旁并没有别人。
唐昕蹙眉向那边走了过去,到了不足三丈之处,就已辨认出来确是唐青无疑。
她不愿在雨地淋着,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哪知道人还没到凉亭,里头的唐青听到轻微足音,身子猛然一震,向前窜了出去,一个扭身坐到了对面,双手扯紧衣襟盯住紧随其后跃入亭中的唐昕,仔细看了几遍,才垮下双肩长出了口气,皱眉道:“是你……吓死我了。”
“这种时候,还会有谁来找你?”唐昕心头仍是有气,往鹅颈椅上一坐,训斥道,“哪有你这样试药的?万一是咱们验不出来的毒,你这条命还要不要?”
唐青面色绯红如火,气息也颇不匀称,她凄然一笑,道:“要真是下了咱们两个都验不出来的毒药,那我死就死了。可惜……我宁愿它是毒药……我宁愿它是毒药!你告诉我!行简大哥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是不是要杀人!是的话,为什么不告诉咱们?为什么!为什么……”
唐昕看她神态极为激动,想来也有药性发作周身亢奋的关系,她不愿在此时此地引来闲杂人等,惹出是非不算,说不定还要污秽唐门的百年声名,只好压低声音斥道:“你小声些!依你现在的样子,真引来个巡夜的臭男人要怎么办?”
唐青秀眉一挑,直接道:“杀了他就是!今夜过去之前,这院子里出来一个男人我杀一个!碰上杀不掉的,我就吞上一把毒砂!”她咬牙抹了一把眼泪,颤声道,“我不管为了唐门百年基业做出过什么事,也……也不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那你还非要吃下去!是发傻么?”
“我一定要知道这药到底是不是春药!”唐青痛苦的在椅上缩成一团,攥拳道,“我的确发傻犯蠢,心急的过了,竟忘了可以从旁边窑子找个货真价实的婊子出银子让她试试。”
“试出来又如何?现下你知道了,这的确就是春药,看样子,效力还颇猛。
然后呢?”唐昕站起走到唐青身旁,垂下视线颇为同情的看着她,“结果不还是自寻烦恼?”
唐青咬紧下唇,不久前才咬破过的地方又被她生生咬出血来,足足一盏茶功夫过去,她才埋头双膝之间,闷声道:“至少我知道了什么叫人心难测。”
知道她说的是唐行简,唐昕轻轻叹了口气,故意劝解道:“知道又能怎样。
咱们唐门之中,连自己都当作棋子用出去的人,也不是没有。你只当是为唐门做了件好事吧。”
唐青凄然笑道:“我只是想不出,真要是为了杀南宫星,为何要兜这么大的圈子遮遮掩掩?明明这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我更想不出,这样先后推出咱们两个,到底对唐门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拿到好处的人其实根本就只是他自己而已?”
唐昕不愿暴露自己,只道:“行简大哥对唐门是什么心思你我都清楚的很,你这会儿心神不宁,先不要乱想,设法解掉药性才是要紧事。这里没什么人,我应该能帮你护住周遭。”
唐青哼了一声,似乎并不领情,但大抵是药性压抑不住,紧接着就娇软无力的呻吟一声,险些滑落到椅子下面,口气中总算稍微有了几分无助,“我……我浇着雨找过来的,水……不管用。方才我也用小刀划了口子,放血……吃疼,也都不成。我身上好热……那里……好痒……呜呜……”
唐昕被她哼的那声弄得有些生气,甩下一句:“痒了就挠,我帮你守着,你自己赶紧想办法吧。”跟着身子一扭,看向凉亭外那飘荡着细密雨雾的漆黑夜幕。
“唔嗯……嗯嗯……啊!嗯嗯……嗯呜——”等了一会儿,唐昕身后开始不断传出细碎的呻吟,不久,又掺杂进了很轻很轻的,很奇妙的响声。
像是赤着脚的人踩在烂泥塘中,脚趾忍不住蜷曲伸展的时候,在软泥中搅动出的细小的“咕啾”。
仔细去听得话,又像是顽皮的孩子故意在口中噙满了口水,靠内部的动作让那些唾液在齿缝和舌头之间滑动,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咕唧”。
唐昕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缓缓侧过头,悄悄向后看了一眼。
然后,她就看到了唐青褪到脚踝的亵裤,用嘴巴紧紧咬住的裙摆,和当中裸露出来的嫩白双腿。
就在那双腿尽头的中央,唐青纤秀的手掌正紧紧的按着娇嫩的蜜丘。
但只有拇指食指和小指还留在外面。
那剩下两根纤长的手指,已像阳物一样深深地埋进了她的体内,用力的,甚至是有些凶狠的一下下抠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