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船梯走了过去。
“停下,检查。”在船梯末尾,站着一个大汉,脸上有一个很长的刀疤,从左眼一直延伸到嘴巴,像蜈蚣一样趴在脸上,让人一看到就觉得恐惧。这个刀疤男一手拦住了这四个人。
“总爷,这是我内子,晕船晕的厉害,能不能行个方便。”那个瘦高的山羊胡一边说,一边握住便衣的手,一块亮晶晶的袁大头已经不着痕迹的换了主人,刀疤男也就变成了冤大头,只是略微扫了一眼,见到山羊胡手中密码箱才变了颜色。
“不行,把箱子打开。”见山羊胡有点迟疑,就加重了口气喝道:“别跟老子玩花样,马上打开。”
“这,总爷,里面有点东西不太方便呀。”山羊胡面有难色,搓着手不肯打开皮箱。
“妈的,叫你打开就打开,啰唆什么!”刀疤男伸手掏出枪来,直接定上了山羊胡的腰,为了避免走火,他并没有张开扳机,不过即便如此,也把山羊胡吓得不轻,膝盖一软倒在地上,手哆哆嗦嗦的在转动密码,可能是惊吓过度,试了几下都没有开。
“再打不开,别怪老子心狠了。”在刀疤男的催促声中,密码箱终于打开了,里面是一叠衣服,整整齐齐的摞在箱子里。刀疤男冷笑一声,伸手将衣服全部抓了起来,露出了箱子里面的夹层,刀疤男将衣服一丢,拿出小刀轻轻一划,露出了里面的夹层,一卷钞票掉了出来。
“咦?”这倒是出乎刀疤男的意料,本来他以为会找到一叠银行拆借的票据,可现在只看到一叠钞票,看来这几个人不是自己找的目标。回头看了看几个同伴,全都是一脸嘲讽之意,自己也觉得挂不住劲,就想挥挥手放这四个人走路。
“你这个没良心的,把钱藏起来做什么!”坐在挑杆上的胖女人突然发起飙来,一只略显纤细的手拼命挥舞,想要抓住山羊胡。不过距离远了些抓不到,倒是那两个挑夫一下子吃劲不少,被压得又矮了几分,在下面不停哀求。
“姑奶奶,求求您别乱动了,你再动小的就抬不动了,要是不小心失手把您摔个好歹的,不是我们的罪过吗。”另外一个机灵的,转过来劝山羊胡:“我说大爷,你也别楞着了,赶快把东西收拾了,到地方把钱交上去,傻站这儿算怎么回事呢?”
好歹把这对活宝弄清楚了,抬着挑杆下了船,那女人骂声不绝,直到好久之后才渐渐无声。刀疤脸和另外一个壮汉相对一瞧,脸色都十分难看,这样凶悍的女人做老婆,真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噩梦。
由于有了一个闯关成功的例子,阿波丸上的乘客也有了勇气,有秩序的走下船,接受检查,看得出刀疤脸等人查的不是违禁品。几个人的箱子里面被查出大烟,也只是被罚款了事,他们更关心那些密码箱,检查起来尤为细致。可是直到最后一个乘客离开阿波丸号,他们仍然一无所获,刀疤脸的神情充满了疑惑,陈炯跑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他还会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