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传出去,太后娘娘的名声就惨了。
什么叫,赏花是个力气活,什么叫你家大人也在御花园,一脸疲累,这两人都干力气活了?
苏夫人怎么转了性子了,以前但凡说出类似的话,不是当做不明白,就是恨不得把于太傅扯的与太后越远越好,今天怎么就…
殿门打开,又走出一个宫女,面带微笑,让苏夫人久等了,太后娘娘刚醒过来,听说您来了,这不让奴婢赶紧出来迎您了。”
苏慈轻轻嗯了一声迈步往里走。
太后头上卸了钗环,懒懒的靠在美人榻上,远远望去,就像一幅美人图。
一身肌肤如瓷如玉,透着莹莹光泽,眉眼舒朗恬淡,卸去了厚重的妆容,就像个落入人间的仙子一般。
难怪于洛寒对她念念不忘,哪怕和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依然心甘情愿给她做舔狗,为她养孩子,夺江山。
如今两人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像只有她是多余的,还碍眼。
见过礼后,太后面带微笑的让她落了座,“你这身子可好些了?”
“托太后的福,还没死。”她可没忘中剑时她脸上的得意。
太后点了点头,心安理得的受了,“你怀了身孕怎么也不告诉太傅,当时太傅失去孩子时的伤心欲绝,如今还历历在目。”
“夫君三月有余不曾归家,我区区弱女子哪里能进的皇宫,听说陛下自登基以来,白天处理朝政,夜里被夫君拉着学治国之道甚是辛苦。如今坊间百姓传唱陛下是千古明君呢!”
她以前顾忌于洛寒的名声罢了,现如今他们自己都不要脸了,她为什么还要为他打算。
太后果然脸色不虞,虽是一闪而逝,却被苏慈看个正着。
“都是血肉之躯那里不需休息,无非是太傅太过在乎皇帝罢了,我也曾劝过太傅,可太傅责备我慈母多败儿,又不放心留我们孤儿寡母在这深宫,只能亲力亲为陪在左右。”
“太后慎言,这皇宫可是万千将士舍生忘死拼来的,若是让他们知道太傅想把你们接出宫,会寒了忠臣良将的心。”
“你大胆!太后何时说过此话!”大宫女厉声。
“我家夫君一个外男,总留宿宫中早有流言蜚语传出,不把太后母子接出宫,常驻宫中于理不合吧!”苏慈放下茶盏缓缓说道。
“苏慈!你太过分了!”于洛寒大步走进凤仪宫,眼里含着滔天怒火。
苏慈这就是那副云淡风轻,“我过分了吗,过分的事你都做了,还怕我说吗?太傅如此人品,也不知皇帝会被你们教成什么样!”
一句话触到了两个人的痛处,太后摇摇欲坠,泪眼婆娑。
于洛寒既心疼又碍于身份不能上前,把怒火转移到了苏慈身上。
一把抓住苏慈的手腕,眼眸通红:“我给你尊贵的身份,让你荣华富贵后半生,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孩子没了我再给你一个便是,可你不该处处针对仪儿,是我太给你脸了?”
话音未落,苏慈的身子被大力甩了出去。
头狠狠磕在靠窗的长案上,苏慈只觉得喉头腥甜,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恍恍惚惚中似乎出现了幻觉。
于洛寒惊慌的脸,和顾佩仪的得意,还有,无数个她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潮水般的涌入脑海。
她记起来了,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被骗的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