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国际友人欲哭无泪,如果早认出来陈休渊是什么,刚才就跑了,还在这等着干什么?
国际友人很明白,陈休渊和狐狸,并不是“打斗”,而是“玩耍”……什么时候他玩腻了,什么时候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这位国际友人,其实想对了一半,后一半对了,只要陈休渊腻了,就是他的死期了,但是前一半不对,陈休渊不是在玩。狐狸、猫还有狼卖相都很不错,陈休渊想把它们都带回去,当做狗狗离家这么多天没回的“利息”。
他现在是玩,不过是在试狐狸好不好玩~
折腾了这么一会,陈休渊大概知道了,狐狸很好玩,至少吐金光的能力就很漂亮,他家BOSS应该很喜欢。而刚才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警卫已经过来了,要不了一会,警察大概也要来了。陈休渊的身体还躺在外边睡觉,他可不想一睁眼发现自己被送到火葬场了……
况且,那个老家伙也要跑了。
国际友人确实要跑了,他只随身带了那把剑,那串铃铛,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几个竹筒。狼和猫竟然就老老实实的进了竹筒里,但三只狗狗他却没带着。不知道是明白了陈休渊就是冲着狗来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特殊情况。
在墙壁上贴了符咒,国际友人躲在陈休渊“应该”看不见的角落里,用最快的速度给人打了电话,之后换衣服,戴帽子,他看起来和华夏路边普通的老人也就没什么不同了。在衣服的内里也贴着符咒,国际友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一楼,他不敢从前门走,准备从一楼的窗户翻下去。
眼看着逃生之处就在眼前,国际友人却猛地脸色一变,抽出剑来反身一劈!但这次,这把必定名头响亮的宝剑,却并没像往常那样杀灭敌人,得到胜利。国际友人的眼里,那把剑清晰无比的刺入了陈休渊朦胧的身体里,但结果,却是那把真实的剑,仿佛是脆弱的冰晶一样,在瞬间崩裂破碎,就连国际有人的身上都被刺入了数块剑的碎片。
国际友人惨叫着,但并非是因为珍宝被毁,也不是因为戳瞎了他一只眼睛的碎剑,而是因为此刻灵魂与肉体的痛苦分裂。这过程并不漫长,最多不超过五秒,但却足以让一个人发狂。不过,幸运的是,他没发疯,因为在发疯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陈休渊有好久没试过让人这么痛苦的灵肉分离了,上次还是为了给他父亲复仇,这次则是给他家狗狗受点利息——买也有罪!所以,只是让他生受五秒钟而已。
警察已经来了,而且,显然有不少人听见了那凄惨的叫声,陈休渊必须要离开了。至于这位国际友人的灵魂,他可以留到回家后,再享用。
陈休渊张开眼睛,吓得正看他的一个青年一跳:“同学,你没事吧?”青年旁边的一个女生也小心的问着。
“哦,没事,我只是在睡觉。”陈休渊对他们俩笑笑,“谢谢。”
“兄弟,你下次可别在这种公共场所睡得这么熟,刚才差点就让……”那个青年一边对陈休渊说,一边扭头找着什么,结果显然是没找到,而青年也没再提,“总之你得小心。”
“嗯,我这次是大意了,谢谢。”陈休渊继续道谢。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明显也是年纪不大的男生——所以这两个大学生才叫他同学——长相漂亮得少见,对他们温声表示,甚至还笑的很腼腆,感觉耳朵后边发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原本还想再念叨念叨这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顺便打听打听他是不是离家出走的。结果两个人忍不住快速结束了话题。
不过,离开时,女生忍不住问她的男朋友:“你刚才注意没有?”
“对,我也觉得怪怪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那个,我是说,你注意他手里拿的东西没有?我怎么记得……之前他手里没东西啊。”
“啊?”男生回头看见陈休渊正把几个三指粗,小臂长短的竹筒从他的书包里拿出来,“什么什么东西?没什么特别啊……”
“那几个竹筒,好像一眨眼突然就出现在他手里了。”
“竹筒?那不是刚刚他从书包里拿出来的?”男生又转头看,才发现,原来陈休渊不是拿,是放……“靠!你被吓我啊~~~”男生说话声音都打颤了。
“我吓你干什么?”女生说着,自己也朝男生怀里缩。
“算了算了,咱俩好人有好报,不管那个是什么,他要做什么也都找不上咱俩的。应该找不上……”
两个吓坏了的大学生,其实并不需要有任何担忧,该担忧的,是那个意图偷窃,被两个大学生发现,又谎称自己是陈休渊舅舅的偷儿——没错,陈休渊的生魂虽然离开了,但是在回来的那一瞬,之前发生的什么,他就都知道了。
死当然是不会了,陈休渊还没那么霸道,但是,三年五载的,他身体的抵抗力会极低,他本人的运气会极糟糕,他的睡眠质量会差到要命,就这点而已……
两个大学生,反而会好人有好报,那个男生别看比女生状,但是身体上有异常,肾的部位漆黑一片,或许他现在只是没感觉,但一旦病发就要命。筋断骨折的事情陈休渊还没掌握治疗方法,但是这种病,他还是能应付的。
所以,帮他拔除病痛,也就是对对方的报答了——有时候,好人,确实是有好报的。
回到宿舍的时候,赵恣文已经先回来了,看见陈休渊进门,他立刻松了一口气:“小陈,事情提前结束了,和我回家吧。”
“谁赢了?”
“表面上看是谁都没赢,今天上午上面有人发话,下来和稀泥当和事老了。但实际上……害死谁都没赢,甚至两边都吃亏了,只有上面得利了。不过,也能算是我们家赢了吧,毕竟,那边吃的亏要更大一些,而且,八成他们也就要就此一蹶不振了。”赵恣文说完,还颇有感触的叹了一声,结果一抬头——
“……”陈休渊乌黑分明的眼睛看着他,眨巴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