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唐雎喝酒也断片,那段时间的大小聚会同龄的富家子弟看见祁肆礼,不相熟的仍旧喊祁先生喊肆礼,相熟的直接喊起祁二和尚,唐雎不解,去问顾临,顾临跟他说起他私自给祁肆礼起外号的事,吓得他当即从宴会上溜走,躲了祁肆礼一个周。
之后祁肆礼没计较他起外号的事,唐雎也慢慢松了口气,今天这事祁肆礼重新提起来,唐雎又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二哥不会打算秋后算账来找他起外号的事吧?
不然那一脚怎么踹这么重?
唐雎边揉着小腿,边拿眼瞧祁肆礼。
他二哥神色似乎也不像是秋后算账的样子,但那一脚是?
唐雎想不通,也憋不住,他皱着眉头问,“二哥,你踹我这么重干嘛?我起外号的事,你秋后算账也不至于要搁在四年后的秋后吧?”
祁肆礼姿态松懒坐在沙发上,手捏着茶杯,偏头静静瞧唐雎,开口,“来,你再骂一句你嫂子我听听。”
顾临在一边看好戏,闻言轻笑了一声。
“woc——”唐雎反射弧太长,这才反应过来祁肆礼话里的意思,他结巴了,“二哥你跟嫂子做做做做做了啊?”
唐雎开始回想自己刚才是怎么说温杳的……胆大妄为不知廉耻……他默了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庆幸着祁肆礼不是年轻那会,要是年轻那会,当着祁肆礼的面骂他的老婆,唐雎眼下已经被拉到走廊上被狠揍上一顿了。
唐雎后怕完,又忍不住好奇,不揉小腿了,步伐矫健走过去,再次挨着祁肆礼坐着,他一脸神神秘秘,说:“二哥怎么样?是不是特别s——”
“爽”字发了一半的音,意识到这个字用在祁肆礼跟温杳的那事上是对温杳的不尊重,为了生命着想,唐雎果断止住,干咳一声换了一个字,“是不是特别好?”
祁肆礼瞧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慢条斯理抿着茶水。
这让唐雎轻轻皱眉,不对啊,他十八岁第一次跟女生上床,那美妙记忆到现在还印象深刻,提起来还能心神荡漾片刻,但他二哥面上平静,一点怀念的神态也没流露,像是昨天并没怎么舒坦……
难道是他二哥怜香惜玉没做完一次,又或者他二哥不熟练此道,昨天败兴而归?
唐雎越想越觉得是后者,在他眼里,祁肆礼平日里应该是片都不带看一张的,想到此,唐雎立即殷勤道:“二哥,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生活着想,我一会给你弄来一沓片子,你好好看看好好学习,先别着急拒绝我!二哥,你要是不谙此道,嫂子以后都可能因为得不到满足,抛弃你!!”
顾临喝到嘴里的酒差点因为唐雎的话喷笑出来,“哈哈——”
唐雎看向顾临,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二哥多看片掌握技术后,那以后幸福生活绝对直线升上好吧,而且,技术不好,我又不会嘲笑二哥。”
祁肆礼此时并没看向唐雎,他伸手摸向西裤口袋,拿出手机,搁下茶杯,点开通讯录,找到唐伯父的备注,径直按下拨号键。
坐在祁肆礼身边的唐雎对祁肆礼的动作一清二楚,看见他二哥拨给他爸的一瞬间,唐雎脑子里“崩”地一声断了一根弦,他直觉不妙,第六感让他猛地一下扑过去,手不能再干脆利落摁了挂断键。
他扒着祁肆礼的膝盖,仰着头,不知道错在哪里但道歉准备错,他用手沾了下口水抹了抹眼底,哭丧着脸说:“二哥!饶我狗命!别给我爸带电话!球球!”
顾临在一边笑的胸前震动,唐雎边求情边用眼神杀过去,顾临止了止笑,没止住,再次朗笑出声,说道:“哈哈哈你真是自作自受!”
祁肆礼拨开埋在他膝上假哭的唐雎,也没再继续拨给唐雎父亲,他把手机塞回西装裤,看了眼腕表,快要温杳晚自习下课时间了,淡淡道:“再跟你们聊十分钟,一会我得走了。”
接下来十分钟,唐雎把祁肆礼当爹供着,也不喝酒了,陪着祁肆礼喝茶,还不停地在祁肆礼耳边说好话,试图让祁肆礼把他爹的手机号从祁肆礼通讯录上删除掉,这样的话,祁肆礼就不方便跟他爹告状。
祁肆礼被他扰的不厌其烦,把手机丢给唐雎,唐雎简直要谢天谢地,拿着手机立即把他爹的手机号给删掉了,还想再去删微信号,祁肆礼淡淡提醒他,“唐伯父要是给我发微信,得知被删好友的事来问我,我可会实话实说。”
唐雎立即不敢删了,到时候他爹要是知道是自己帮祁肆礼删了他的微信好友,那回家指定又是一回家法伺候。
祁肆礼说再呆十分钟真就只呆了十分钟,一秒都没多留,跟唐雎顾临说了一声便要走,唐雎递过去一个纸袋,是刚才服务生送进来的,唐雎殷勤道:“嫂子下晚自习该饿了,这是我店里新来的西点师傅做的蛋糕,少糖但味道顶级,这一周都登顶女客消费小吃榜单第一名。”
“谢了。”祁肆礼没有拒绝,晚自习快九点,温杳确实应该饿了,即便不饿,凌晨也是要饿的。
祁肆礼一走,唐雎坐回沙发上,笑的高深莫测。
顾临看他,知道他刚才绝对干了坏事,“你做什么?笑这么贼?”
“什么这么贼?我刚才开始干了一件对二哥非常有利的事!过段时间二哥就得感谢我,知道吧?”
“你说说。”
“我刚才在糕点袋子里放了五张成人片子,可都是我的私人珍藏,绝对劲爆,绝对能从中学到经验!我还给二哥准备了两盒超薄颗粒上面还带春/药性质的套!二哥在这种事情上小白一个,我可是冒着下次被二哥揍的风险也要让二哥嫂子齐齐享受到极致体验!”
顾临冲他比大拇指,“你下次找祁二喝酒别叫我,我眼里见不得血腥暴力。”
唐雎:“……”
*
温杳下了课知道祁肆礼会在教学楼下等她,铃声一响,便背着包小跑出了门,她第一个出教学楼,果然看见祁肆礼那辆低调十足的雷克萨斯停在来送她的位置。
她唇角轻轻翘着,快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车时,她气息还有一点点小喘。
“你是一直没走还是掐表来的?”
“掐表来的。”
祁肆礼将车启动,低速驶离下课学生拥堵路段,等到无人的校内大道上,他才提了一点速,将车子驶出了学校大门。
“饿了吗?后座有蛋糕,唐雎店里的,据说味道不错。”
“哦。”温杳晚饭没吃,眼下确实有点饿了,她侧身伸臂拿过后座上的纸袋,便坐直身体,把纸袋搁在膝上,打开纸袋的封口,看见里面那枚袖珍可爱的皮卡丘蛋糕,她唇角弯了弯,直觉味道不错。
她把蛋糕拿出来,要去拿纸袋底部的叉子时,手摸到坚硬的方正东西,她道:“咦?”
“怎么了?”祁肆礼开着车,偏头看她一眼。
温杳疑惑着掏出几张碟片,递到扶手箱上方给祁肆礼看,“这什么?你买的碟片吗?”
祁肆礼偏头看了一眼,全透明的包装盒,里面就一张灰白无画面的碟片,即便没有一个文字和画面,祁肆礼也猜得到唐雎放进来的是什么,他眸色略深,单手控着方向盘,从温杳手中接过那几张碟片,放在储物柜里,嗓音清淡“嗯”了一声,说:“公司同事推荐的老片,路过影碟店就买了,感兴趣吗?可以回去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