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线城市,这里的房价贵的吓人。一个厕所都能买咱们那一栋楼。这里可是市中心,独栋的别墅。”
不出意外的,群里一片阿谀奉承的声音。
占彤冲江会会使了个眼色:“你妈妈怎么还是一点也没变。”
江会会笑容无奈。
江满去二楼玩电脑了,江盈盈赖在江会会的怀里,小声问她:“妈妈说,姐姐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那姐姐还是我的姐姐吗?”
盈盈也长大了,不再是之前那个需要周晋为帮忙换尿布洗裤子的小婴儿。
她搂着江会会的腰,委屈不舍:“姐夫坏,我不要没有姐姐。”
江会会低头,伸手揉她的脸:“姐夫很喜欢盈盈的,姐姐嫁人了,盈盈不会没有姐姐,只会多一个疼爱你的姐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外甥。”
盈盈表情懵懂:“什么是小外甥?”
占彤在一旁批评她:“这位女同志,可不兴重男轻女啊。你怎么知道是小外甥,万一是外甥女呢?难不成……”
联想到另一种可能,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神下移到江会会平坦的小腹上,“你们是奉子成婚?”
江会会脸一红,轻声反驳她:“你别乱说,没有的。”
那天晚上,江会会基本没怎么睡着,她推开窗,看着外面的夜景。
担心她着凉,所以周晋为特地选了一个天气最好的日子。
今天晚上,天上星星很多。
江会会抬眸,看着夜空笑了笑。
小礼,你能看到吗。
妈妈要嫁给爸爸了哦。就在明天。
要是小礼还在,就好了。
每一个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的日子,她都会想,要是小礼还在就好了。
他本该是最重要的见证者。
婚礼当天,占彤和秦宇他们忙着在楼下布置,他们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整整周晋为了,自然不能错过。
以前在学校,他跟朵高岭之花一样,清冷倨傲,距离感比护城河还深。
和他对视上都觉得是殊荣,更别提搭话。
想不到如今还有机会整他。真是风水轮流转。
秦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老婆问他:“新郎是你仇人吗?你又是苦瓜汁又是芥末,还有这白酒白醋,可真够狠。”
“这才哪到哪。”秦宇告诉她,“新郎以前和我一个学校的,全校第一,还是校草。”
他老婆懂了:“看来男人的嫉妒也挺可怕。”
秦宇急忙狡辩:“我嫉妒什么,我就是……”
“就是什么?”
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得,这趴作废,我上个厕所。”
然后溜了。
第一次结婚,江会会有些紧张。
她穿着红色的中式婚服,头上还盖着一块红盖头。
妈妈说,这个需要新郎亲自掀开。
这也是老家的习俗。
几个同学在旁边陪她聊天,一直到楼下变得有些吵闹。盈盈跑到窗口,踮脚往下看。
她早就不记得周晋为长什么样子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的婴儿时期。
但她听妈妈说过,姐夫就是拿手捧花的那个。
她一眼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男人,长得高高的,手里拿着捧花,他似乎往楼上看了一眼,正好和她对上视线。
盈盈愣了一下,然后软着声音冲他喊了一声:“姐夫!”
男人短暂的沉吟,大约是在思考,以前那个小婴儿居然长这么大了。
他扬唇轻笑,眉眼温润。
今天的阳光是柔和的,他沐浴在柔和之中,整个人的棱角和锋芒也统统敛收起来。
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全程跟拍的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