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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凌一进来就撞见这一幕,英俊的脸上变得难看,“楚大夫在拆散人方面倒是尽心尽力。”
“比不得王爷。”楚韵一听就懂,立时反唇相讥。
“此话怎讲?”祁天凌一头雾水,即便有心阻止祁思远,也还没有付诸行动吧?
然楚韵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还没有到非祁思远不可的地步。
“王爷难道心中没数?自己拒人千里,如何指责他人?”楚韵把话挑明了说。
祁天凌微怔,回想以往种种,真是这样吗?
枫景因楚韵这句话,心酸的攥紧了被子,修长手指攥的骨节发白。
不知从何时开始,祁天凌彻底占据了他的内心,即便那人时常伤他,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或许楚韵说的对,小心翼翼的迎合终究不会长久,还不如放开本性来,若能磨合,方得圆满。如若不能,强求也无意义。
见枫景这幅模样,祁天凌上前一步,在他身侧坐下,从背后将人揽住,抓起攥得发白的小手握在手中。
见此情形,楚韵无法待下去了,主动退了出去。
温软小手在祁天凌掌中动来动去,意图抽出,被祁天凌握得更紧。
“我喜欢你,”似有枷锁被震裂,祁天凌终于剖出了内心所想,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枫景心中一痛,是酸涩过后的震惊,抬眸回望身后人,是难得的真诚与认真。
眼眶逐渐浸上湿意,却没有了之前的单纯。
你就说说而已,我也听听就罢,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复又回头俯首不语,隐在长发下的耳垂悄悄红透,尝试挣开祁天凌的束缚,侧身躺下,把自己捂在被子中。
祁天凌难得的没有强求,却还是不甘心的凑了上去,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凑在枫景里边说了句,“睡吧,为夫就在这儿陪你,等你好了再回去。”
被子里的人儿捂的更紧了。
祁天凌察觉,扯起一抹轻笑,是藏不住的宠溺。
祁昭散了早朝,在御书房批凑折,刘安进来通报,“皇上,陈大人求见。”
“宣。”祁昭头也不抬。
刘安下去传令,不一会儿陈松木衣冠整齐的进来。
“皇上……”陈松木俯身行礼,余光觑了一眼刘安,欲言又止。
“无妨,说吧。”祁昭淡淡回答。
刘安也是皇帝的走狗,知道的内幕比陈松木更多,如此便无需提防。
“是。”陈松木清了清嗓子,往祁昭身前凑近了一点。
“皇上,臣今早去查看了一番,若要修护城河,必定占去大半良田,赔款及修建的人力、物力、财力消耗不容小觑,能否通过群臣是其一,其二是国库并不充裕,如此声势浩大,只怕会打草惊蛇……”陈松木说到此处停住,余下问题留给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