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了自己面前。

    来者面容似佛似仙，柔和慈悲，你说不出她容貌如何娇好，好像人间形容女子美貌的词都会玷污于她，她周身不缀一物，素衣素纱，你却不禁地想参拜。

    看到她裙摆下的蛇尾，南攸即刻跪拜，“拜见女娲娘娘。”

    她轻轻将南攸扶起，双手并未接触到南攸的双臂，却好像给了她很大的力量。

    “求娘娘救我师父。”南攸再次要跪，却被女娲制止了。

    “你心里并不认同你师父为苍生牺牲自己？”女娲并未回答南攸的话，而是向她发问。南攸不禁感叹女娲娘娘对她的洞察。

    “是，我不理解。娘娘，南攸说句僭越的话，我师父只会济世救人，修为高于他的神仙数不胜数，为何是他？”

    “巫彭的大义，可以舍小为大。他把医术传给了你，往后有你济世救人，他可以放心地牺牲自己。”南攸向来听不懂那些大道理，她只知道她想救师父。

    女娲继续说，“他是神，是女娲族的后裔。你要寻他，便去有他气息的地方，他或许就在哪里等着你。不过，他若放下了一切，托生转世也尚未可知。”

    南攸攥紧了手里的那块灵器，她能感觉到，这块碎片上便依附着怀渊的气息。

    她抱着灵器，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去，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啊走，好像有人唤她，她也听不见。直到她的脚下踢到了一块台阶。南攸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自己在灵山的院子里。她席地而坐，靠着那颗师父送她的山楂树，上面现在已经没有果子了。就这样一坐不知道坐了多久。

    南攸坐了很久，眼睛都不太好使了，她恍惚间看到师父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假的吧，她想。

    果然都已经幻视了。师父还把她了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攸睡醒了，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床榻边上坐着一个人，端着药碗等她醒来。

    南攸看着身旁的青衣男子，突然坐起来抱住了他。“师父，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那男子伸手轻抚南攸的发梢。他的手很凉，但是指尖却有着一丝暖意。南攸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同，她抬起头仔细看向男子。

    “你不是师父。可你的长相……”南攸试探着触摸他的脸庞。男子说，“我从那盆里而来。”他指向窗边的青玉花盆。

    “原来，你是那株灵芝。”南攸的脸上失望代替了刚才的喜悦。

    “巫彭大人给了我一丝他的灵力，大概是这个缘故，我和大人的容貌才有些相似？”

    “你有名字吗？”

    男子忆起往日受到灌溉时，巫彭曾言，“受之清琼，化于灵栦”

    “清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