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破晓,雨已停歇。仇酩轩侧身坐起,抬手松了松筋骨后,起身环顾房间四周。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屋内有一身份不明的女子。纵然酒意再重,也总要留有几分防备。
只是屋内入眼之物,皆是原样。就连书案上熏香所落灰烬也不曾变动。左右打量一圈后,仇酩轩闭目沉思。看来她真的没有靠近他,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小乞丐?
这种疑虑只存在片刻便被仇酩轩否定。被碎瓷割破膝盖,只是微微皱眉。被胡桃击中摔倒,也未听一声喊叫。这种忍耐力绝非寻常女子可以拥有。
放眼向珠帘外看去。隐约间只见一娇小身躯,无助的蜷在一张雕花木椅上。
仇酩轩轻叹,踱步至安楚乐身侧。此刻安楚乐双腿蜷曲,双臂环在膝间紧紧抱着自己,好似这样便能寻到安全感。
见状,仇酩轩剑眉轻皱。这房内并非只有一张卧榻,帘内床侧还有一檀木躺椅。他昨日叫她不要靠近,只是随口一说,她竟真半步未上前。脾气这样倔的女子也是少见。
许是感受到了仇酩轩的凝视。安楚乐抬头睁开朦胧睡眼,正对上一双透着寒意的眸子。
“本世子有那么丑吗?与本世子共处一室竟叫你这样委屈?”仇酩轩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还未彻底清醒过来的安楚乐被仇酩轩问的怔了怔。抬手理了理额间垂落的碎发,沉思片刻后,抬眸直视面前略带怒意的脸,眸中带着些许无辜:“世子,何意?”
她确实觉得无辜,这位世子的脾气她是真的摸不准。叫她留在房内,又不许她靠近。她不靠近,便一早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仇酩轩自然未给与任何答复。面带无奈的轻抚额头,他大概是酒意未过吧,她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用具而已,何须他挂心。
“世子,奴婢来伺候公子起身!”门外紫檀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僵硬。
随后玄翼焦急的声音传来:“紫檀姑娘,你不能进去。”
紫檀哪里会听玄翼的话,她可是太后送给仇酩轩为妾的,怎会把一个侍从放在眼里。于是她挺身而立,面色微沉,活脱脱一副主子模样,冷声道:“你让开!”
瞧见紫檀的模样,玄翼一时有些语塞,抬手挠挠腮,动作略显尴尬。夜里才被丢出房,一早就一副主子做派,不愧是太后送来的人。
玄翼不语,紫檀自以为镇住了他。摇晃身子,轻抚珠钗,黑石般的眼珠翻了翻,一脸神气上前抬手准备扣门。
玄翼面无表情上前挡住了紫檀的手。
紫檀气的剁了剁脚,面露委屈,声音娇弱:“世子,太后给世子带了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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