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一路舟车劳顿,也回去歇息吧。”
“恭送太后。”
目送裴太后离开,仇酩轩才缓缓退出雍华殿。太后之言可谓是句句挖坑,只等着他往里跳了。
仇酩轩神情冷漠的走在出宫的路上,玄翼默默无言地跟在身后。他家世子的心事他自然是懂的,这繁华的盛都犹如金织的牢笼,困住了他这只渴望展翅的雄鹰。
虽然仇酩轩身上不断散发出低气压让他有些不敢说话,可他真怕他家世子憋坏了。
“世子,回府吗?小姐也在家等着你呢!”玄翼小心翼翼问到。
过了片刻,仇酩轩轻笑,道:“回什么府,去芳月楼,方浚还在那等我呢!”
“世子,真去芳月楼啊?”玄翼看着仇酩轩的笑容有些担忧。
“如今我不就是一介闲人吗?花天酒地有何问题吗?”
“没······没问题。”玄翼赶动马车,仇酩轩不悦,去大醉一场也好。
······
盛都御北王府
安楚乐被几名侍从推推嚷嚷地带入一间柴房。膝盖刺痛,加之侍卫动作粗鲁,安楚乐一下被推到在地。
随后侍从找来几根手指粗的麻绳将安楚乐手脚捆住。
“老实点!”侍卫匆匆出了柴房,紧缩房门。
脚步渐远,安楚乐松了口气,低头观察捆住她的麻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侍从真是把她当做弱女子了,看来自己的演技还算成功。这纤细的麻绳怎么能捆得住自幼习武的她呢?不出几下便挣脱了捆住手腕的麻绳。
安楚乐坐在地上揉了揉手腕,麻绳虽细,但也捆得她生疼。正欲起身,膝盖传来的刺痛,使她不得不再次坐下。
安楚乐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鲜血已慢慢浸透了粗衣,想来是瓷片刺破了皮肉。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安楚乐淡定地自衣服撕下一块布条,准备缠绕于膝间止血。这点小伤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缠绕间,有脚步声渐行渐近,似欲打开柴房门。
安楚乐急忙起身寻找麻绳,可膝盖的刺痛让她再次跌坐在地上,她还是低估了这点小伤。
于是,侍从进门,看到安楚乐瘫坐在地上,一手拿着布条,一手拿着麻绳,神情尴尬。
安楚乐已经做好再次被绑,甚至是动手逃跑的准备了。谁料侍卫并不在意她挣脱了绳子,而是伸手扔给她一个白瓷瓶子。
“这是药,自己上吧!”侍从冷冷说到。
安楚乐拿着药有些诧异,这位侍从不紧不捆她,还给她药。
诧异片刻,安楚乐微微俯首,轻声道:“谢过守卫大哥了!”
“别谢我,是世子吩咐的。”侍卫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锁门离开。
留下安楚乐一人睁大眼睛看着手里的药,方才侍从说什么?世子吩咐?她被碎瓷刺伤并未做出什么举动。他······他竟注意到了。
况且方才侍从对于她挣脱了绳子并未表现出惊讶,难道他也早已猜到自己会挣脱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