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美林说:“你常要加班,时间又不定,早上我去送她,晚上让小锋帮忙送一下吧。”
邬蓝犹豫着说:“我要不干脆寄宿算了,学校里他又进不去,住宿的话,每周回去一次,也不用走夜路,这样比较安全一点。”
张军杰和窦美林互相对视了一眼:“这都六月份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放暑假了,就算是要寄宿,也要下学期才去吧。这段时间,还是我们接送你吧。”
邬蓝说:“爸,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
“没关系,少睡半小时而已,不影响的。”张军杰摆摆手。
邬蓝说:“我是指那个朱副市长。”
张军杰笑着说:“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个市长,又不是土皇帝,哪有为了帮助儿子犯罪而乱用权力的,他要真是那么专横霸道的人,他也早就做不下去了。”
“可是之前他不是逼得那个女孩全家都搬家了。”邬蓝两辈子都没接触过权势,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权势是什么样的,她只知道做土皇帝的贪腐分子也不是没有。
张军杰拍拍邬蓝的头:“出了这样的事,这个男的家里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这在父母来说也是人之常情。而那个女孩受到的伤害不小,对熟悉的环境心存恐惧,她家里应该是为了保护她,才搬了家的,到新环境里,谁也不知道她的过去,没准她就放松下来,慢慢康复了。”
邬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窦美林脸色凝重:“要是那个家伙敢伤害蓝蓝,我一定要跟他拼命,哪能就这么放过他。”
张军杰叹气说:“这也是很无奈的事,这个朱坤当时应该也是个未成年,法律对未成年是保护的。要是从法律上追究责任,他顶多也就判个一两年,他家里有关系,给他弄个保外就医之类的,事情也就遮掩过去了,他根本就不用坐牢。而女孩家里则没有任何补偿,事情还要闹大,女孩子还小,将来还有好几十年的人生呢。”
邬蓝知道张军杰说的都是事实,心下不由得黯然,遇到这种事,受伤害的只有被害人,加害者大多都可以逍遥法外。
窦美林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用走什么法律途径,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就跟他拼命,谁也别想活了。”
邬蓝看着母亲,感动不已,她就知道,母亲是全身心爱护她的。
张军杰无奈地摇摇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也非上策。我们要防患于未然,一定要保护好蓝蓝。”
窦美林说:“这样的人存在,就是个□□,我们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这样的畜生,就该死。这么小的年纪,就无法无天,将来还得了吗?”
张军杰说:“不要担心,我找个机会跟那个朱坤去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