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毕竟从形象上论,贺茂忠行固然是已经两鬓微霜,看起来却并不给人一种“这货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的衰老之感,要说是晴明的师父或许都有些过分,若晴明和他坐在一起,那最多也就是个师兄与师弟的关系。
了不起就是师兄这头发上有点毛病少年白头嘛,你不要嘲笑人家老,这种。
而贺茂忠行浑身上下还带着一股子泰山……富士山崩于前都不会眨眼的稳重气度,论衣着,也并没有这年头的阴阳师各种复杂的饰物,不过是一身洗的都有些发白了的狩衣,手上握着一把纸扇,浑身上下给人一种“一桌一扇一抚尺而已”的简练与高深莫测之感。
万事底定,从容不迫。
萤草觉得在这种人面前自己得夹着尾巴做人。
自己下决心装孙子的时候,萤草一错眼,就看到了贺茂忠行对面坐着的,嚣张地根本就不会夹着尾巴的,更不知道装孙子为何物的,九尾狐玉藻前。
那狐狸精穿着女性见客的时候一般会穿着的十二单,晃悠着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跪坐在席子上。
两位大佬正在下棋。
然后在小几边上,还坐着一个乖乖巧巧的小萝莉。
小萝莉坐在竹管上晃晃悠悠地飘着,然后小手撑着小下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的很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能这小小年纪就看懂玉藻前和贺茂忠行的棋局。
但是不管懂不懂,至少辉夜姬小妹妹到底还是到了玉藻前身边,然后被玉藻前像祸害青行灯一样祸害了,正在朝着浑身上下都是魅惑这条路上狂奔这件事是基本可以确定的。
这自然而然的让人移不开眼去的该死的美感……
于是萤草偷偷瞪了晴明一眼——
你个混蛋说话不算话!
说好的辉夜姬放在妖寮不带来给玉藻前玩呢?!
你看看她现在这身上那股要命的不自觉之间摆出自己最好看的模样的德行!
一个画风被带跑偏了的灯姐姐都已经让人把持不住了还来一个辉夜姬你是要上天啊……
晴明尴尬地笑了笑,干干解释着:“那个什么……辉夜姬和青灯一块儿到了妖寮的,只是后来青灯想了想,觉得她还是跟着大天狗学妖力的运用比较好。”
额……
跟着大天狗,这个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辉夜姬身上的妖力来自月亮的太阴之力,说她是月亮的女儿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而对操纵太阴之力的能力,这地界上排第一的首先得是大天狗。
天狗食月嘛,要论月亮能好怎,太阴之力能好怎,确实没有比大天狗更加合适的人了。
可是大天狗暂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着,谁知道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吹笛子或者是撩妹子(或者是撩汉子),让大天狗做奶妈,显然对辉夜姬小妹妹来说也过于凶残了一点。
“那怎么倒到了这?”萤草问。
“既然大天狗找不到了,青行灯就退而求其次,想到了玉藻前。”
“这是个什么退而求其次的逻辑啊……”
“青行灯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什么苏妲己有个老相好死了之后在月宫做玉兔。然后呢,青行灯还听说,玉藻前和苏妲己是同一只狐狸。所以就得出了一个玉藻前应该也很熟悉太阴之力的运用方式。”晴明一脸的无奈,声音压的更低,“再之后,她就把辉夜姬打包打包送过来了。”
萤草: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槽多无口怎么办?
嗯,这番话,也都有其出处和道理……
苏妲己和玉藻前不得不说的那些事这都不用说了,苏妲己的老相好梗……
略想想萤草也猜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