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该怎么表现才能顺利得到对方的帮助——不要奢望什么友善的帮助了,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付出怎样的代价,能请动对方出手就好。
这是迟筵第一次主动找上门去求别人帮忙,他感到手足无措,更何况他所求的那位还不能算做人。
片刻后格雷从二楼下来,向他做了一个请他上楼的手势。
迟筵忐忑地跟着格雷上了楼,感觉比第一次被带来被艾默尔亲王吸血的时候还要紧张。
格雷带着他再熟悉的屋门前停下,指了指挂在卧室门前扶手上的黑色丝带:“老规矩,你懂的。”
迟筵点点头,主动拿起丝带蒙上自己的眼睛,推门走了进去。
卧室内的温度较客厅更高,光线也更为昏暗,整个空间内弥散着一种极淡的特殊而熟悉的气息,像是每次艾默尔亲王抱着他吸血时那种感觉。迟筵知道,这里是完全只属于艾默尔亲王的个人空间。
他听见屋门合上的声音,呆呆站在门口玄关处,一时忘了动作。
直到一个冷冽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过来”。
那是艾默尔亲王的声音。
迟筵这才恢复了意识,他辨不清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能跌跌撞撞地向前方走去,直到双手触上了人的身体。
他一惊,站在原地,下意识地想收回手,然而对方的动作比他更快,已经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臂拉到了自己胸前。
迟筵从方才的触感推测出艾默尔亲王应该是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
他站那里,没敢再动,却听到吸血鬼淡淡道:“坐上来。”
“嗯?!”迟筵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信息的含义,微微张着嘴站在那里,血族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没再指望他乖乖自己坐上来,而是直接伸手用力将他抱到了自己身上放下让他在自己的大腿上跨坐着坐好。
迟筵脸有些发热,但他很快就自发地理解了血族这样做的原因,那冰冷的吐息正喷洒在他的颈间,想来这应该是一个便于对方吸血的好位置好角度。
他闭上眼,主动向后微微扬起脖颈。
吸血鬼身体前倾,用牙轻轻摩挲着他的前颈,却迟迟没有动作。
迟筵有些不安,他微微动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小声道:“……请您用餐。”
其实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这么说。毕竟他吃过的火锅或是烤鱼可没教过他要怎么主动让食客享用自己。说完之后他就有些后悔,这句话听起来很蠢。
血族轻笑了一声,獠牙抵在他的脖颈上,更探出了一些,左手隔着衬衫自上而下地滑过他的背脊:“……今天怎么这么乖?主动要我吃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迟筵的背微微抖动了一下,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突兀地找过来,别有目的的样子肯定瞒不过面前这只吸血鬼。
他几乎能感觉到属于血族的利齿那锋锐的寒意和痛意,却也想起了每次被吸血时血族带给他的快感。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起来。
迟筵还记得自己来时的策略。所以他没说话,只是扬了扬头,更主动地向前送上了自己的脖颈。他可以感受到獠牙已经刺破了他颈间的皮肤,血顺着利齿流了下来。
血族小声说了句什么,他没有听清。他只知道这位吸血鬼亲王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和一探究竟的精神,不堪忍耐地直接将獠牙刺入了他的体内,大快朵颐起来。
亲王早已放开了他的两只手臂,转而搂紧了他的脊背将他禁锢在怀中。迟筵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忘我地紧紧搂住吸血鬼的脖颈。
这次用了很久他们才分开,迟筵甚至恍惚地以为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吸干了。
艾默尔并未直接放开抱着他的手,而是像前两次一样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捧着他的后脑轻轻亲吻他,诱哄他张开唇,将津液渡给他。迟筵都乖乖地咽了下去。他知道血族亲王的体液对他身体恢复有好处,而他现在需要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精力,来应对接下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