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妖皇?
不会这么惨吧?妖皇一个人大半夜在外面晃什么?而且妖皇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妖气?没有妖气就不是妖啊,不是妖怎么当妖皇啊???
但是随着下跪行礼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吐槽也无法改变我被妖皇亲手抓包了的现实。
脑子里翁然一声,什么想法都被冻结了。现在我只能抓住一个念头:这次可能真的死定了……
我直觉想跑,可是脚下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他甚至没有转头看我,十分肯定我没有逃跑的胆子,径直走向中军大帐。那高大的雪白营帐前镇守着两排全身黑甲的侍卫,仿若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手中林林长戟冒着杀戮的寒气指向天空。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向我,整个黑夜凝固在那白色的大帐之后,一派荒凉肃杀之气。
妖皇走到大帐前,有两名侍卫为他掀开厚厚的帘幕。我们进入后,那帘幕又在我身后合上,像一张大口。
大帐里明净简洁,不似外表那般浮华。宫灯里的烛火随着风扑朔着,映得一切光影摇晃。
那前方深红色的人影缓缓转身,优美和缓的身段,却令我喉咙一紧。
“还有谁和你进来了?”
“没人了。”我马上回答。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道,“来人!”
马上便有侍卫出现在我身后。我还以为他要让人把我拖下去严刑逼供,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
娘的……大不了和他拼了!
然而他却说,“去查查这两天哪个百夫长新招募了一只雌蟑螂精,把他带来。”
“是。”
我赶紧大喊,“别别别!我说还不行么!还有一把剑……名叫破军……现在伪装成雌狐妖睡在后勤部的营帐里……”
现在除了出卖破军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让他们把小老虎也查出来。只希望小老虎和丹朱跑得够快,千万别被追上。
妖皇用他那莫测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对那士兵说,“你先退下吧。去差遣人找找后勤部新来的雌狐妖。不必惊动,只要派人盯劳便好。”
“是!”
帐中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人。我感到胸闷气短,窒息一般的错觉。
他转身坐到中军帐前方被朱红帐幔簇拥的高座上,却并非如寻常将军那样正襟危坐,而是斜斜倚靠在扶手旁的湖蓝靠枕上,手轻轻撑着额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局促不安,问他,“额……妖皇……你要怎么处置我们?”
“把身上的那东西脱了。”
这……怎么说的跟“把衣服脱了”一样,太直接了吧……
不过总觉得他声音里有些怒意……是错觉?
我听话地脱了千叶宝衣,紧张地看着他。我不断给自己加油,就算对方是妖皇,整个九黎的老大,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嘛。我们掌教真人是执掌玄武印的天下仙家之长,我不是照样跟他抬杠起哄架秧子挑战他的忍耐限度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妖皇面前,我觉得自己从一只不要脸的乌鸦变成了惊弓之鸟,分分钟要炸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场的差别?
“放心吧,你们不过是剑,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但是,你也不要想着离开。”大约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他哼笑一声,“只让剑来救人,这就是你们寂玄真人的胆识么?”
我最受不了听别人讽刺主人,于是我说,“这事儿和主人没关系,是我们自己来的!我们关心同袍!“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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