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剑啊,怎么会有脸这种东西?”
于是我们一边打着嘴炮,肾虚一边听我的脉观我的色。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其他派的长老陆续出现了症状。比如昆仑派陆吾君身上生出了某种暗红色的纹路,从脖颈蜿蜒而出,直至布满了整张脸;桫椤精舍的净愆禅师感觉双脚仿佛化作了石头一样动弹不得;茅山中招的是另外那位很少说话的天意道人,此刻他周身发红,皮肤滚烫,另得本要诊治他的那位“勃|起”同学一碰到他就被烫得缩手,但他本人却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异常。
就只有我,到现在还没有症状出现。
肾虚也收起了玩笑之色,眉头也开始皱起来了,“喂,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耸耸肩膀,“可能因为我是剑所以毒药对我不管用?”
“不应该啊,虽然你的本体是剑,可是你以剑灵实体化的血肉之躯跟人没有区别。一炷香都过去了,怎么会全无反应呢?”肾虚苦思冥想,原来自信满满的神色被困惑取代。
“要不要跟东华派说说?会不会是他们忘了下毒了?现在补上还来得及不?”看看当蜀山的剑多么不容易,还要想着法子让别人给自己下毒……
肾虚唉声叹气,“我再想想办法……”
时间不等人,那厢茅山的博棋虽然看上去弱弱的,不过已经在天意道人身上下了几针。道人身上那燃烧一般的红色已经褪下去一些,大概再来一粒丹药便可将症状解除。桫椤精舍和天水派似乎也进行顺利。再看我们这边,连门儿还没有呢。
小白兔似乎也注意到异常,往我们这儿走来了。
然而就在此时,我忽然感觉腹部剧痛,喉头一阵腥甜,一弯腰竟然吐出一口黑血。
肾虚脸色骤然苍白,“鸦九!”
我一阵头晕,腿上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下跪趴在地。此时腹部又是一阵痉挛般的剧痛,我呻吟一声,再次喷出一口黑血……
妈的……不是说是小症状吗……怎么会这么疼?!
还好喝那茶的不是主人……连我这皮糙肉厚都有点儿受不住,要是主人我还不得心疼死……
肾虚连忙扶起我的身体,迅速摸我的脉,摸我的额头,“怎么会这样……”他猛地抬头冲小白兔的方向怒吼,“不是说不会伤人性命么!为什么给他下这么狠的毒!”
我感觉身上的热量在迅速流失,眼前一阵阵模糊。忽然间眼前一花,紫衣轮转,身体忽然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看到主人关切的面容,那一双如寒夜般深沉的瞳仁映出我满是血污的脸。
虽然肚子疼得要命,但我脑子还是清醒的。“主人……你不能进场……我们会被淘汰的……”要是被淘汰了,我这罪不就白遭了么?
“你闭嘴!”主人低声道,剑指疾点我身上几处大穴。我感觉疼痛稍稍减轻了些,但还是有腥咸的东西不断从嘴角溢出去。
真是奇怪,我竟然会像人一样中毒吐血。这么酷的经历回去一定要跟丹朱破军好好显摆显摆啊……
“主人,你别担心,把我放回剑里躺几天就好了……”我明明是很用力的说这句话的,可是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跟蚊子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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