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要把你的衣服扒光了呢!”
“有种你试试?”他的神色微变,不见了那邪气的微笑,眼神危险起来。他的长发和衣袂无风而动,周身灵气翻卷,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下来。
这家伙怎么这么在意自己的衣服?又不是大闺女衣服破了点有什么大不了?该不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比如他那已经死了的老婆亲手给他缝制的衣服什么的……
坏了……如果是这样我岂不是要道歉?可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让人怎么道得出口啊?
正在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之时,他却忽然一敛全身气息,缓缓落回地面上。半晌,他抬头看我,那双魅眼中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风流轻浮,“好了,不闹了。之前是我不对在先。”
矮油?竟然道歉了……这剧情转换的有点快……
他有这么高觉悟?
不过人家先低了头,我也不好意思再不依不饶,虽然怎么想都是用老子的初吻换他一片衣袖亏得大了点,但是咱也不能那么小气。毕竟作为一个很有格调的神剑,是不可以斤斤计较的。
于是我也收了剑落下来,气哼哼地说,“弄坏你的衣服也是我不对,我赔你。”
他低笑,“这衣服很贵的哦,你要真的想赔,恐怕得以身相许当我的佩剑咯。”
我翻了个白眼,愧疚感一瞬间就一点不剩了,“这样啊,那本神剑还是不赔了。”
我以灵力将衣袍上的绯红重新染成墨黑,将面具戴回脸上,转身离开已经被我俩折腾得东倒西歪满目疮痍的小山丘,往太湖的方向走。虽然闹了点不愉快,酒还是要喝的,不然下一次来太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如果是和主人一起来的该多好啊……当年明明和主人约定好,以后还要来太湖喝酒的。
“喂,你不带面具挺好看的,干嘛一定要遮住脸?”这些许忧伤的思绪被身后某为上不尊的宫主聒噪的问话打断了。
“这都不懂吗?”我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谜一般的微笑,“因为帅!”
作者有话要说:
☆、14|试剑大会前篇(3)
太湖附近卖蜜桃酒的人家隐藏在一条曲折幽深的巷子里,因此知道的人似乎也不是很多。两侧的房屋都是青苔斑驳的墙,生着青草的瓦顶,灰尘在阳光下飞扬,看上去有些破落。巷子里偶尔经过的人也都是挑着担子卖豆腐的、走街串巷吆喝磨刀的、以及一些闹哄哄的熊孩子。花痴宫主有些嫌弃地用袖口掩着口鼻,怀疑地问,“这种地方也会有好酒喝?你确定喝了不会食物中毒?”
我说,“咱们两个一个是剑一个是鹿,食物中毒也没咱俩的事儿。”
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带着果味的酒香。这味道隔了几十年竟似乎没怎么变,我酒虫上脑,健步如飞,走到大门口时哈喇子都快垂到胸口了。那酒铺比我记忆中破落多了,只是一家小厅堂里面摆了三张方桌,除了酒就只有点花生米猪耳朵这样的下酒菜。几个刚刚从太湖边干完活儿的纤夫正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花痴宫主明显是嫌椅子有点儿脏,恨不得就用屁股沿儿擦着边儿坐下,基本上跟扎马步没什么区别。别看这人没节操,他可比主人爱干净多了。主人看上去总是雪衣飘飘的仙样,实际上可是个在哪儿都能睡下的主……
那柜台后卖酒的是个清秀小哥,我们一坐下他就跑来招呼了。
“两位要点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位花痴成本能的宫主已经率先一个千回百转的魅眼抛了过去,“不知道你们这里酒怎么卖?”
小哥大约已经被电晕了,呆呆地傻笑两声,“蜜桃酒三文钱一碗,加小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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