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语气还是弱了弱,“我不要你去买粥,你也别堵在门口,过来点坐着,堵那儿我看着厌烦。”
乔焱才是真有点厌烦,却依然什么都没说,依言过来坐着了,在她触手可及的范距离内。
庄浅瞥他一眼,暂时放下心没再分神,精力全神贯注放在手上的时候,痛觉就回笼了。
她蹙紧眉头看自己的肿手,问医生,“我这不是很严重吧?也就是碰了下冰水,旧疾了。”
医生横她一眼:“是不严重,最多再折一次直接锯掉好了,换个假肢还不怕冰水。”
庄浅一愣,紧张地看了面容严肃的医生一眼,讪讪笑着说,“老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我从来不跟残疾人开玩笑,像你这种残疾预备役也是。”
庄浅笑脸变丧脸。
老医生睨她一眼,伸手将掉到鼻梁的眼镜推了推,又看一眼旁边的年轻人,才对眼前吓懵的女病患说,“不过你也别过度担心,我看你老公是个富贵相,将来一定是要登高位大权在握的,你就是残疾了也没事,好好对你老公,以后必定多福多寿,衣食无忧……”
乔焱不知何故脸色微赧。
庄浅却当场都呆了:“……”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医院!老人家你到底是医生还是神棍啊!!!!!!!!!!!!!
乔焱瞥一眼她脸上表情,紧抿着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在她目光移过来的时候,他又默默地扭过了头,去看墙壁上的众多锦旗。
庄浅倒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现在整张脸都扭成苦瓜了,恹头耷脑地听完医生各种恐吓,又饿着肚子在医院进行了一系列的拍片检察,这样一忙活下来,等到她提着一大包药出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快到晚上十二点了。
两人来到一家宵夜鲜粥店,庄浅连着吃下三碗海鲜粥后,注意到对面的人一口都没有吃,她推了推他的碗,不耐烦说,“怎么,看着我如饮□□?”
乔焱:“我只是没饿。”
庄浅:“哦。”
埋下脑袋继续喝粥。
她也是脾气怪,他不主动开口,她也偏就不主动问,不问他这两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更不会问他过得好还是不好,遇到了什么事情。
因为庄浅总觉得,这样子问来问去有种奸-夫淫-妇藕断丝连的既视感,她心虚。
可是有些话题是肯定会谈到的。
庄浅又舀了一口粥到嘴里,瞧了对面明显心不在焉的年轻男人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什么要杀程顺安?你原本都不该认识他的。”
“他该死。”
“该死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乔焱狠狠搅了搅碗中鲜粥,别过了脸不再吭声。
庄浅看他那样儿就如饮□□,一口气憋不住,就想一巴掌糊他脸上去,最后生生忍住了。
她来了脾气,啪地一声将碗掀开,瞪着他恨声道,“乔焱,你现在什么态度?”
对方回应她的态度就是没态度。
庄浅当场气都不顺畅了,也别了眼没再看他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