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他死也好活也好,现在人都死了,你再大的不满也都该消了,”沈思安见她眉目冰冷,不自觉缓了缓语气,沉声问,“你到底将他的尸体藏哪儿了?告诉我,小浅?”
庄浅仔细打量着他此刻的表情,心中微妙,疑惑顿生:
得知程顺安死去的时候,他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那种溢于言表的生气,针对她的生气,其余倒像是没这回事儿似的,似乎程顺安是死是活,于他而言并没有影响;
可得知程顺安尸体不见了的时候,他最初那一瞬间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滔天的震怒。尽管因为对象是她,他将这种震怒刻意压抑过了,但依然余意犹存,令人心惊胆寒。
庄浅微蹙了蹙眉,试探着说,“信或不信,我真没藏着他的尸体,我没有那种恶心的癖好。”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又听出她语气压抑,沈思安眼神一恼,没再逼问。
片刻,他伸手握过她冰凉的手,下颚蹭着她的发顶,深吸了口气说,“……算了。”
算了。
两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是对她算了,不想再为难她,却不是对这件事算了,不再追究。
庄浅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之余,滋味杂陈。她垂下了眼睑,一时无声。
许久,她蜷紧在他掌心的手指突然轻动,小心碰了碰他温热的掌心,一下又一下轻挠。
沈思安垂眸看她,目光中戾气已经散尽,“怎么了?”
“沈思安,你两年前的求婚,现在还作数吗?”
庄浅注视着他的深不见底的瞳孔,突如其来地问。
☆、第068章
“你两年前的求婚,现在还作数吗?”庄浅一手撑在病床上,轻飘飘地问了床上病号一句。
问话的时候,她竟然有种羞耻play的感觉,奇妙又刺激。
沈思安半截被子盖在身上,一听她提到“求婚”,新仇旧恨瞬间一起上了,手都快将被子扯烂。
但到底不是十几二十的小年轻了,他已经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虽然被人一骗再骗有些愤怒,可这种愤怒是不能轻易表现出来的。
怔愣也就是两三秒的事情,他很快压下了心头翻涌而起的情绪,冷冷说:
“两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
庄浅一下子急了。
“怎么不记得了?你才多大点岁数,两年前就不记得了?”她一听他这种语气,当场就不舒服,趴床沿就要去扯他被子,要把他别开的脸掰过来,边说,“那时候在我妈妈葬礼上,你跟我求过婚的,我也没嫌你连戒指都没一支,我当时就答应了的……”
你他妈答应个屁!
说谎精没有好下场!
沈思安狠狠挥开她的狗爪子,顾不得牵动伤口,他猛地翻坐到床沿,冷眼瞧着她尽是不满的双眼,一时心火万丈却竟然找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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