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制服,指尖碰了碰制服上冰冷的警徽,小声说:“靳督察,你从警校毕业多少年,才混到如今的位置?你空有一腔热血,却可怜处处受制,如果犯罪的人是你不可想象的高层,你还敢不敢像今天对我这样理直气壮?如果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一句话都能结束你的督察生涯,你还敢不敢拼死维护你口中的正义?”
他义正言辞:“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犯了罪都该得到惩罚。”
庄浅抿唇笑了笑,退离了他一步。
靳正言瞪着她:“你笑什么?”
一根筋的榆木脑袋。
庄浅觉得大概是警校的教育洗脑太彻底了,懒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硬撑着脸皮理直气壮的样子……挺可爱的。”
说着认可般地点了点头。
靳正言脸上燥热,看着她的眼神恨恨。
“放心,坏人都会不得好死,你是好人,福气在后头。”她踮脚,凑身靠近他耳边柔声道:“只是以后等你身居高位了,别忘了你今天的话;也别忘了,是谁,让你有了飞上枝头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
“帮你的意思。”庄浅从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到他手上:“只要你不是蠢到无可救药的话,这里面的东西,足够让你少奋斗几十年了。”
“你——”
庄浅示意他打开:“不想看看吗?”
靳正言迟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拆开文件袋,结果才看第一份就已经脸色大变:“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靳督察,”庄浅淡笑着握住他颤抖的手:“怕什么,你不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担吧?还是之前的话都是哄我?机遇不都是伴着风险来的,你难道甘心一辈子就当个小督察?”
靳正言脸色瞬息万变,看着她眼神的复杂,
最终,当他的目光对上她眸中婉婉笑意的时候,狠话脱口而出:“没什么不敢的。”
“那就好,”庄浅收好包,整了整衣襟,干脆地开门离开。
临走的时候,她突然从门口回过头来,笑眯眯冲他眨眨眼道:“我给了你这样的好处,够不够让你再对我手下留情一次?”
靳正言脸色一赧:“你做梦!”
庄浅扁扁嘴咕哝:“口是心非真不是男人。”
转身走了。
靳正言脸色沉闷。
……
庄浅出了警署就接到顾惜蔷电话,毫不意外地又是对方一番大骂:
顾惜蔷在电话里气急败坏:“你丫就这点能耐!斗不过人家就只会卷铺盖跑人!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老娘——”
庄浅将手机拿离耳朵,估摸着吵完了,才讪讪地将手机挨到耳边:“能者多劳嘛,你一向比我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