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正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大声质问:“你因为知道我的车坏了,知道是谁对我的车动了手脚,所以你才开车赶来的对不对?”
庄浅依旧一声不吭。
靳正言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和她沾满手臂的鲜血,想起她刚才拼了命将他往车外拉的模样,突然觉得一阵愤怒,与不忍。
他松开了她,没有再问了。
也不必再问。
两人沉默了很久,庄浅才率先开口:“我还,有事,先、先回去了。”
“你为什么赶来?”靳正言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沉闷到压抑:“即使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对你半点手下留情,你为什么拼死拼活地赶来?”
他此刻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死在这场车祸中了,那她小心守着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因为,你是我,唯一见过的,好的,警察。”
她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
靳正言被送去了医院,庄浅没有再开车回去,也没有余力再开车,因为浑身狼狈还带着血,她招呼了好几辆出租车才有司机愿意载她,将她送回了公寓。
结果一回来又是晴天霹雳。
庄曼不见了。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电话给疗养院,得到的答案是,庄曼已经很多天没在疗养院住了,说是身体好多了,要搬回去跟家人住。
家人?除了她,庄曼又哪里来其它真正的家人?
庄浅万念俱灰,手抖得连手机都握不住。
匆匆向外赶。
……
“庄浅!”乔焱开车刚到,就看到她浑身狼狈地从公寓出来,他神色一慌,立刻下车抓住了她:“你去哪里了?你到底去干了什么?”
“你放开、放开,”庄浅使劲推他,“我有事、有急事。”
“急着去杀下一名仇人吗!”乔焱狠狠拖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就因为我晚了一步,你亲手害死自己父亲,就因为你可笑的意难平,你亲手用残忍变态的手段杀死那么多人,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就在刚刚,二十分钟前,乔焱才得到的消息:第三名受害者出现了。
一样的行凶手法,一样的残忍无情。
命案发生的时候,正好跟庄浅离开警署的时间相吻合。
而现在她又这副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乔焱紧紧抓着庄浅的手腕,怒与气烧红了眼眶:“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