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暗暗一叹,回想起最近几天的各种经历,简直把他前二十多年形成的世界观都给颠覆一大半了——连好基友都变成了鬼,整天在他身边飘啊飘了,这还由得他不“迷信”吗?
但是沈岳却也并不打算直接就把闻杰的事情告诉奶奶:他怎么可能那么莽撞呢,万一吓坏了老人家可怎么是好?即便是奶奶的胆子很大,不怕鬼,那她也未必就能接受自家乖孙被鬼缠上,更不要说沈岳还有意玩上一出“人鬼情未了”呢,他奶奶能答应才怪吧?!
而据沈岳所知,他亲爱的奶奶常年进庙入观,可是认识了不少和尚道士,万一真给他找来几个大师、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把他的好基友给超度了,那就真是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所以沈岳只轻描淡写地说:“我这不是好奇嘛,奶奶。再说了,按您这意思,就是要让我这么一个高富帅打一辈子的光棍咯?那我当然要问清楚情况啊。”
“哎呀,怎么可能让你一辈子打光棍呢?乖孙你想多啦!……其实你克妻的事呢,奶奶早就在想法子破解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只要安心地等消息就行了,真的不用多想。”
沈岳“噢”了一声,眉梢微挑,淡笑着追问道:“很快到底是多快啊奶奶?至少也要给我个盼头吧,不然我真是没办法安心啊。”
“……总之到你满三十岁的时候,一切都会了结的,放心吧。”
三十岁?一切了结?沈岳皱了皱眉头,心里略感沉重,因为他敏锐地听出奶奶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不对劲,隐隐透出一种很深沉、很沧桑的感觉,像是深有内情。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只暗暗将这些疑点和信息都记在了心底里,准备寻机再探。
——“喔我明白了,是三十而立的说法吧?呵,那行吧,反正我都打了二十九年的光棍了,也不在乎多等一年啦。”
沈岳笑眯眯地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对他克妻一事做了个小结,暂且到此为止了。而从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里,根本就判断不出他对克妻这说法到底有几分相信,或许是半信半疑、或许是全当笑话、又或许他只是为了顾全孝道才不做反驳……总之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知道他究竟因为这个迷信说法而受到了多大的震动,心里又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是了,就是这个道理,乖孙你真是贴心啊,这么肯听奶奶的话,哎,好孩子。”听沈岳确切地表了个态,暂时不着急找对象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便舒缓了下来,又变回了之前絮叨时的那种感觉。但随即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又是沧桑地一叹:“其实呢,都不到一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这一叹过后,沈奶奶就沉默了,或许是说够了、也说累了,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事令她感到疲惫,便不想多聊了。
按理说到了这个时候,贴心的乖孙就应该让奶奶保重身体、早点休息,然后就果断地说再见——
可沈岳却还有话说:“对了奶奶,请大师帮忙破解我的这个问题,肯定要给不少辛苦费吧?我马上就打几百万到你的卡上去,您老人家随便用,不够再跟我说。”
“不需要!”一提到钱,奶奶顿时又精神了起来,“你每个月都给我那么多钱,我根本就花不完,再别给了,你自己留着做你的生意去。况且请大师帮忙也是不需要钱的,高人才没那么俗呢。”
“……这年头还有那么‘脱俗’的高人吗?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沈岳失笑摇头,又说:“至于钱的问题嘛,您老人家就不用担心了,随便花,千万别省着。”
“好好好,知道你有钱,我随便花行了吧?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
“呵,没问题,您老人家买三碗倒两碗都行!”
说到这里,沈岳话锋忽转:“对了,说起有钱,我又想起一个事儿要问问您,其实我们家祖上也不简单吧?就说一直挂我脖子上的这个祖传玉佩吧,奶奶你还记得不?您猜猜它值多少钱?”
“什么值多少钱?祖传玉佩?啊是那个……你该不会把它给卖了吧?!”沈奶奶大吃一惊,顿时又急了,甚至比沈岳之前说要向某人表白的时候还要更着急些。
“还没卖呢,奶奶您别着急,听我跟您说说——”
沈岳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是这样的,有个富豪认为这枚玉佩不简单,想要买回去研究研究,我说这是祖传玉佩,他就出了个八位数的超高价,大出我的意料之外,真是让我挺心动的——所以我就想问问您,这玉佩能卖不?”
“卖个鬼!”一向好脾气的沈奶奶猛地爆发了,“祖传玉佩你都想卖?有本事你马上到我跟前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咳,”沈岳故作委屈道:“祖传玉佩也就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嘛,除了纪念意义其实也没多大的价值,怎么就不能卖了?其实我找人鉴定过,这块玉没什么稀奇的,估价也就值个几十万的样子,也不知道那富豪吃错什么药了,居然溢价百倍!这样的冤大头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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