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唯看她站在窗边,“小心着凉。”
清池笑,“这就过来。”
她随手关上窗。
恐怕今晚整个盛京都不会太平静。
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恐怕也就只有到了明天才知道。
李叹和明清玉作为“前朝余孽”,也是叛军首领,自然也就更加不会涉足险地,不过为了一挫大夏势力,恐怕做出的计划,派来的精锐,也所谋不小。
清池看得出来,就连有前世记忆的蒋唯对今晚会发生的事情都很茫然,甚至心事重重。
看来也很有可能,这也是这一世的变故。
这一夜,或许也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彼此都没有温存的意思,同床共枕,却各有所思,乃至同床异梦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吹灯后,薄纱帐因风而动,飘逸流泻月光。
清池想起白日发生的事情,也在思量,甚至一想起顾文知和萧朗阳后,脑子犹如被针刺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枕边人。饶是她自认为薄凉,也不堪对上他那张容颜,薄被下,他温热的大手稳稳地牵住了她的手。
她慢慢地把手拿出来,然后侧身而卧。
“在想什么。”
背后忽然冒出一道声音,刚才还闭着眼睛的人,这会儿醒了?
亦或是,根本就没有随着。
他从背后拥住了她,轻声地问:“在想什么?”
清池吸了一口气,难道还能说自己在想别的男人,她过了一下才说:“今晚是要发生大事啊。”
蒋唯一听到,扑哧一下笑了,半是无奈地道:“原来娘子竟然在想这事。”
他叹了一声气道:“只是这样的密事,便是现在的我都沾不得,不要去想,忘记它。”
对蒋唯来说,李叹就是一个祸害,而这个祸害还曾经盯上了清池,也算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否则,当时他也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了他。
当然,这也是他和顾文知之间的默契。
“好啊。”
清池语调轻松,被他说服了,这会儿也选择全部都忘掉。反正,她不也早就是选择了忘记。
蒋唯的怀抱很温暖,但其实并不能真正的温暖到她。
就像她曾经落湖而死,自此后,凡是水边都愿意避着。可后来,她又强迫着自己和应宇师父去江南,别说湖边了,就连在海上一连生活数月也都习惯了。
可习惯归习惯,每每她到水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影子,还是会感觉到惧怕。
仿佛就看到了水里有个苍白的影子,那是死去了无数次个的她。
即便她能够面无表情地看着,阴影也仍然存在,它不到消失的那天,那她也就无法欺骗到自己。
次日。
果然也如蒋唯所说,就算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除了周无缺和顾文知这些人知道真正的真相,而他们所知的不过是被涂抹过后的真相。
听着蒋国公和蒋国公夫人谈起昨夜里的事情,她颇有些索然无味。
那天夜里,李叹的人必然没有成功,才会最后被捂了下来。
而不到三天,刚刚回朝的萧朗阳又开拔去洛地,奉皇令清叛军。
此后半年,征战洛地,时不时有消息传回。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蒋唯早已在户部彻底站稳了根脚,暗里配合新政,操舵宦海,叫人根本不敢小瞧。
这一年秋天,蒋国公里的清池还在听蒋国公夫人念叨孩子的事情,看来她还是没有打算放弃。
每每给蒋唯塞人,可蒋唯从来不理会,甚至还以要搬出的理由来吓他们夫妻俩,为清池撑腰。
蒋国公和蒋国公夫人是什么手段都使了,可惜屁用都没有,最终低头来劝清池,可清池只是一笑而过,不管蒋国公说什么都好,完全不理会就是了。
而也就在他们还在纠结这样的小事时,洛地忽然传来消息,萧朗阳成功清剿叛军,除违逆风家二子和紧随他们的心腹,其余人都被一网打尽。
李叹、明清玉,不,不如说是风辞秋、风辞渊兄弟见势不对,已经离开洛地,逃亡海外。一时之间,纵萧朗阳有天罗地网,也难以追上。
当然,周无缺是够狠的,一心要致他们于死地。
得知此事后,就在操练水兵海师,造海船追击。
如今,圣上已不话事许久,按照书里剧情,这会儿应该也是被周无缺给架空了,这一世他不仅令得顾文知、蒋唯都在他号令之下,甚至还和宁司君达成隐秘条件。
秋天之前,整个天师道都收束起来,宁司君更是紧闭玄清洞,不再见人。
若是没有变故,清池是半点也不信。
蒋唯有些会和清池说,有些则不会,可有圆圆请她经常到荣安王府里,有时就是根据府里的气氛也能察觉一二。
到了秋末的时候,就连圆圆都不再如以往那样常常请她做客。
一时之间,盛京的风气都开始保守起来。京中权贵更是开始给自己找保护伞,如顾相府已经彻底闭门,跟着他这一派的新秀如姜曜芳等人如今都被观望着。
蒋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但蒋唯说,谁也不见。
直接闭了门谢客。
男主人见不到,清池这女主人就受到了追捧,人人都想要结交她。
所以,清池也不爱出门了,谁也不见。
这年冬天,但深雪已足以覆盖膝盖的隆隆寒冬,始终不立太子的皇帝让位给周无缺,不,准备来说,是已经改回了国姓的谢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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