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傻瓜!这是在重庆,天气这么热,运动过度,小心中暑。”我一边轻柔的给她擦汗,一边怜爱的说道。
“我不怕!”她倔强的说道:“我一定要跳得比她好!”“谁?”我疑惑的问。
“就是上次和你跳舞的那个人。”她不服气的说。
“陶莹莹?”我子着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她顿时神色一变。
“妮妮!”我按住她地削肩,湿透的衣服粘乎乎的:“你是你,她是她!她的那种意境你跳不出来,你的风格她也不会跳。而且我不希望你像她那样,你明白吗?妮妮!”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妮妮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我忽然她嘴一撇:“今天都9号了,再过两天,爷爷就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跳给他看。”
“今天是9号?!”我一愣。
“晓宇哥哥,我先去换衣服!”她好象想起了什么,飞快的往换衣间跑去。
“今天是9号!高考的最后一天!”我喃喃自语道,心跳突然加快:过了今天我扮演的这个角色也到了尽头,该用何种方式来向许杰说明这一切呢?虽然一直为欺骗了许杰而愧疚,可真到要挑明地时候。内心又充满了失。一想起她瘦弱的身影,我就有一种负罪感。
“晓宇哥哥。我这件衣服好看吗?”妮妮清脆地声音唤回了我的心神,让我晦涩的目光顿时一亮:一条红白方格相间的连衣短裙,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妮妮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雪白的肌肤,黑色的长发与鲜艳的红裙相映生辉,清纯中带着一丝诱惑。
“好看!”我情不自禁地赞道。
“真的吗?”她得意的拎起裙边:“昨天晚上,我让李叔叔带我去解放碑,到专卖店挑了好几件衣服,到重庆来,我带的衣服不多”
看着她兴高采烈地样子。我感到一阵难受。按道理,她是来重庆玩的,却天天陪我在这里受罪,虽然她一直没有要求我陪她逛重庆。可内心一定非常渴望吧。上次师傅住院,因为是风湿性心脏病,有做手术的可能。所以住院地压金定得很高,李阿姨垫付了一部分,父母支持我的决定,也负担了一部分,而妮妮也主动要替师傅付款,尽管最后因大家反对,而未能实行,但她这份心意一直让我很感动。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蛮横的小女孩,每一次的相见都让我对她有新的认识。
“妮妮,我们跳舞吧。”我站起来,向她走去。
“好啊!”她高兴的想拉住我的手,我却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柔声说道:“妮妮,我们跳华尔兹好吗?”
她愕然的仰望着我,迎上我温柔的眼神。瞬那间,红晕铺满了她的双颊,她垂下头,没有回答,在浪漫的旋律中,开始迈步
“阿姨!”刚进门,妮妮就亲热的叫母亲。
“今天回来得挺早嘛!”母亲笑容满面,目光全聚焦在妮妮身上:“妮妮呀,阿姨熬了绿豆粥,放在冰箱里凉着呢,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吃。”
妮妮高兴的应了一声,转身跑进了卫生间。真是的,她住的部队招待所,条件比我家好多了,她却非要“懒”在我家,吃饭洗澡,就差没有住宿了。
“儿子,下午刘老师来了个电话,让你明天下午去他家一趟。”直到卫生间的门关上,母亲才回头看我。
“什么事?”我吃惊的问,二年的高中生涯虽然刘老师常常用电话和其他家长交流,但给我家打电话,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跟我说了好像好像是要你”母亲冥思苦想,最后歉然的摇头:“对不起,儿子,我忘了!”
我苦笑,母亲忘性大的特点可是一点都没改变,
“不管是什么事,儿子,你去一趟吧,刘老师当年对你挺照顾的。”母亲提醒我。
“我知道,不过得先跟廖师傅请个假。”说起来,刘老师虽然严厉,但这三年里他一直为我们呕心沥血,到今天为止,他陪伴我们的路终于到了尽头!下学期,他又该接新的学生了吧!想着想着,我心突地一紧:难道?
“喂,我不喜欢看篮球,赶快换台!”妮妮对手拿遥控器的弟弟嚷道。
“看完这场比赛再换吧!”弟弟有些心虚的说。
“不行,现在就换!”妮妮毫不妥协的说。
妮妮和弟弟的争吵已经成了我家晚饭后的余兴节目,谁也没去制止。母亲和沉默寡言的李刚拉起了家常,父亲则靠着沙发,安静的看书。
我溜进父母的卧室,悄悄的关上门,书桌上放着电话,我一步一步的走向它。
高考结束了,也没有了继续逃避的理由,到了揭示真相的时候了,乘着明天请假的时间,把许杰约出来,将一切坦白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准备拿起电话。
“叮零零”电话却先响起来。
我下意识的抓起电话。
“周晓宇在吗?我找周晓宇!”电话里传出高欣焦急的声音。
“高欣!”我精神一振:“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我们真是想到一块了。”
“对不起,周晓宇,真的对不起!”她一听见是我,就不住的道歉,让我有些莫明其妙,忍不住喊道:“什么对不起!喂,高欣,你怎么回事?”
电话那端忽然静下来,良久才听见高欣吞吞吐吐的说:“许杰许杰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