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简直要给她跪下了,他心里确实是存了这个念头,这才一力撺掇着娇娇跟他翻山越岭的来此。到时候有这么个挡箭牌,想必不会被大哥罚的太惨。
唯一没想到的是,这是个吃不得苦的活祖宗,一见着靠山就把他给卖了,还添油加醋的把他编排的更欠揍。不就是骗她多走了几步路,多吃了她那么点零嘴嘛!至于这样狠毒吗?
正想过去把那颠倒是非的坏家伙揪过来好好的辩驳一番,却被自家大哥阴测测的笑容冻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江鹤见他老实了,一边抱着怀里娇人儿的腰身使她身子凌空,好缓解玉脚上的疼痛。一边面无表情的瞪着江松,“既然你甚是想念军营,对军中人事念念不忘,那以后每日就来营中跟着新兵一起操练。又恐怕家中祖母不舍,就每日晚上还是回家中住宿。”
晴天霹雳呀!
每日里跟着新兵操练不行,还要两次翻山越岭,这是要累死他啊!那营中一向是不把新兵当人看的,一日训练下来,根本就是沾床就着,哪里还有力气去爬山渡河的折腾!
江松眼里泛了两泡泪水,吸了吸鼻子,“大哥,我才九岁呢~”
“男子汉大丈夫,还作此啼哭可怜之态,现在就去营中报道罢。”
江松看着在他怀里啼哭的正欢快的娇娇,十分的无语,有心想嘲笑她才是真正在啼哭,有心想反驳大哥心太偏,可是也知道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唉,遂叫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娇娇还是去军营了,因为江鹤一会儿还要巡营,就让娇娇先在他的营帐等候。一路走过,不过是些满头大汗的青壮年,到处灰扑扑的,自己经过时,还有些人会好奇的瞟过来,然后就会被几个拿鞭子的将军一顿大骂。
到黄昏的回去的时候,娇娇有些委婉的请求,可不可以给她一匹马,因为她脚上起了泡走不动路了。江鹤更加委婉,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军中的马匹是不可私用的。
见娇娇苦了脸,特地把坚硬的盔甲脱掉,换了一身便衣,沉吟了下道:“要不还是我背你罢。放心,这次没有盔甲,不会硌着你。”
娇娇也没有忸怩,见他半蹲下等着自己爬上去,乖乖的就伏在了那宽阔又温暖的背上。
太阳早已下山,只留下漫天灿烂橙红的晚霞,绚烂多姿,把冬日里光秃秃的山峰,也映衬的十分温婉柔美。
二人俱未理会身后将士们见了鬼似得表情,倒是气氛和谐。
虽然只有半天,江松还是□□练的褪了一层皮,哭丧着脸迈着沉重的腿跟在二人后面。一边走一边呲牙咧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回去之后该如何在祖母面前装可怜博同情,也好避免了英年早逝的悲惨命运。
江鹤身上背着娇娇,感受着小小的人儿柔顺无比的趴伏在自己的背上,软绵绵的像是一团棉花。那细嫩的小胳膊更是乖乖地环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能感受的到,她对他越来越亲近,越来越没有防备。
遂低低地笑了声,“如今不怕我了?”
娇娇小脸红了红,侧脸趴在他的背脊上磨蹭了下,蹭的五大三粗的男子浑身一个颤栗,娇滴滴的道:“不怕。”
“为何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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