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云蔚顿时慌了,忙道:“师尊,此事与他无关。”
禅寂明王道:“为师说过此事与他有关吗?”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韩绻头顶,片刻后温声道:“原来广寒是你得了,还炼了月焰出来,倒是个勤奋有悟性的好孩子。这也算是你与我迦南宗的缘分,只是你的体内竟有禁制……”他适才便觉出此后辈体质有异,此时细致看来,察觉韩绻丹海极深处隐藏一层若隐若现的禁制,该是另一位渡劫修士所下,似要遮掩些什么,不禁起了疑心。
韩绻忙道:“禀尊者,晚辈曾被我师兄封印过金丹,只是后来又解除了,别的没什么。”
禅寂明王道:“并非如此。如今禅妖战迫在眉睫,一切闲杂事端,且等战后再说。你们回去快些解决进阶之事,莫要东想西想分了心神。”
两天后,穆钊在禅寂明王安排之下,随着九天明寂宗几位门人去了云天边境,穆天澜拜别父皇,以记名弟子身份暂留在了天南尊者身边。
覃云蔚记着聂云葭的嘱托,要把九瓣玄莲法器和丹药送到靳文蕖那里,结果出来一打听,却听说靳文蕖从出了古境,就被师门关了禁闭。前阵子战火甫起,她主动请命要去参战,被师门放出来后,直接奔赴边境而去,已经走了有大半年了。
无奈之下,覃云蔚只得和韩绻拜别尊者,赶去无极洲东侧的沧浪山迦南宗宗门旧地,那里由覃云蔚的二师兄徐云英暂且管理着。
徐云英数十年不曾见过这位小师弟,一见面就亲亲热热拉住了他的手,根据天南尊者的吩咐,直接把尊者私库的账册和开启令符交给了他:“师尊说里面的东西都归你了,你看中什么就拿,莫要客气。还有大师兄当年遗留下许多东西,放在他自己的私库里。当时他也说过,我们师兄弟几个谁想用什么都可以去随便用,师尊的东西我们不敢乱动,所以这些年我跟你三师兄若是需要什么,倒是进他那库房里拿得多些,里面也没剩什么了,你也可以去看看。”
想起聂云葭,他忽然感慨万千,唏嘘道:“大师兄真是个好人啊,唉!
覃云蔚听到里面没剩什么几个字,眼角微微一挑:“我从前什么也没拿过他的,既如此这次要把欠下的份额一并拿足。”
徐云英惊呼:“那就真的剩不下什么了!”
韩绻看这位二师兄不过化神初期修为,衣饰华丽为人爽朗,倒像个凡间的富贵闲人。徐云英前面带路,他以传音之术悄悄问道:“你从前,都不曾进过你们迦南宗的库房吗?”
覃云蔚道:“无事去那里做什么,我需要什么师尊自然会给。”
韩绻无奈瞥了他一眼:“我在古境之中受伤的时候,我们的为难之处你可是忘了?这次千万不要客气。”
两人先将禅寂明王私库中的各种灵草灵丹等可用资源扫荡了一番,韩绻喜滋滋和覃云蔚算了一笔账,有这些资源在手,至少能调教出两头婴丹灵兽,其战斗力堪比人族元婴中期修士。另可催生六十头左右灵兽灵禽结成妖丹,抵得上同等数量的人族金丹修士。
结果等进了聂云葭曾经的私库中,韩绻险些惊呼出声,虽然徐师兄说这里不剩什么了,结果各种东西竟然是天南尊者那边的两三倍尚且有余。他暗地里一声令下,覃云蔚在二师兄心疼无比的眼神中,将之一扫而空,毕竟莲华真境中灵兽灵禽众多,进阶之事又迫在眉睫,委实客气不得。
二人满载而归,再次投入没日没夜的修炼和调教繁殖灵兽之中。其间禅寂明王又发来一次传音符,覃云蔚本以为师尊终于允许自己上战场,却不曾想是询问他修行进度,看来天南尊者铁了心要等他进阶化神后期之后,才能让他参战。言辞中又再次提起迦南宗现状,二师兄三师兄已经被派遣出去参战,但两人修为尚且不如覃云蔚,也只是去给别人做个副手尽尽力罢了。迦南宗终究比不得别的宗门人多势众,尊者始终觉得有愧于心。
覃云蔚握着传音符沉吟不语,韩绻在一侧提醒道:“尊者的意思,是否想把聂师兄召回来参战?毕竟他是合体修为又能征善战,带队出战最合适不过。”
覃云蔚闷闷道:“大师兄说过要闭关冲阶,我发个传音符试试吧,他若是能来,再好不过。毕竟他出身云天,也未必会眼看着云天遭此劫难却袖手旁观。师尊是想让迦南宗借此禅妖战争取一下灵皇之位,好挽回从前的形象。但是云天的灵皇,恐是不会允许一位魔修出任。”
他默然片刻,总结道:“师尊也只能想想罢了。”
他发了传音符过去,然而等了数天,那传音符竟是一直不曾被对方接收打开,想来聂云葭果然已经开始闭关冲阶。覃云蔚只得绝此念头,也扯着韩绻一头扎了禁地中去,专心冲击化神后期境界。
两年之间,随着双方参战之人越来越多,战火愈演愈烈,渐趋白热化程度,已经从初始的镇海三洲,波及绵延数万里之远,双方修士陨落无数。云天圣域修士已经出动了一大半,分散在云天圣域南部海域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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