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因此一双美目狠狠瞪着他,开始胡搅蛮缠:“你什么意思?是你们九天明寂宗那姓钱的带头叫嚣个不停,要搜身要斗法的,简直恨不得坐个飞行法器窜出去欺星霸月横扫九天!结果我主动来参战,你却开始冷嘲热讽。你说我会输,那就算我会输好了,你修为深厚手段高明,你倒是上啊,别在一边叽叽歪歪的!”
从前贞静温柔的美女撒起泼来,别有一番风情,龙青煜本是义愤之下多几句嘴,但他不惯和女娘们吵架,此时倒窘迫起来,转脸望着别处默然不语。
那姓钱的被靳文蕖提名道姓地骂,正恶向胆边生,然而看到龙青煜长身玉立于一侧,冷冰冰颇有飘然出尘之态,他念头一转,笑吟吟道:“龙师弟,既然靳师妹觉得你合适,那就由你来教训教训这后辈吧,也省得她心里不自在。”
龙青煜道:“若是对付此人,钱师兄还是寻个元婴修为的师弟出战比较合适。”
钱雁衡似笑非笑道:“我知道龙师弟出身世家,原是和我不一样的,只是既然随着我进了弥殇古境,来之时宗门中却是怎么说的?龙师弟这是要带头违令了?”
他是九天明寂宗的带队人,龙青煜于情于理的确不能违拗他,虽然脸色颇不好看,也只得点头应下,忽听落英宗那边的龙青葵传音过来:“哥哥,你打就打了,可千万不要伤了他,他的确是好人。”
龙青煜唇角微微一抽,冷哼道:“他是好人,我是坏人!”那边却又听到靳文蕖对韩绻嘱咐道:“韩绻你莫要怕,他修为比你高又怎么了,你们迦南宗不是向来擅长越级战吗?况且你既然拿了广寒,那就绝不能输给他!”
韩绻张口结舌看着靳文蕖,他想这两个宗门怎么转眼间开始内讧,那边钱雁衡已经怒吼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靳文蕖冷笑:“你的同门率先发难,对我冷嘲热讽,难道不是你们先拐?从前那道伤痕始终刻在心中,脆弱疼痛历久弥深,需要小心呵护娇宠着,谁都不能碰不能提,提了就是跟老娘过不去,老娘宁可才女不做了,也要化身成母狼咬你丫的!
她在心中恨恨地骂着,又对目瞪口呆的韩绻一甩衣袖:“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们迦南宗怎么一个个都这副样子,死相!”
韩绻还在纠结:“好好好,我死相。可我……可我……”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贸然去迎战一个化神后期修士,这种以卵击石的举动,怎么看怎么愚蠢。可是靳文蕖忽然将一只锦囊往一块大石上重重一拍:“谁来赌彩?我赌迦南宗赢,高阶灵石一百颗!”
众人顿时疯狂,呼啦啦围上来一大堆,争先恐后下注,这灵石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赚白不赚。
但除了靳文蕖,没人下注在韩绻这边,连盛明狐都深表遗憾地摇了摇头,拉着跃跃欲试的弟弟走开去,为了不伤迦南宗的情面,这灵石不赚也罢。盛长骅还在据理力争试图给韩绻捧场:“二哥,我觉得韩师兄能赢,我要押在他这边。韩师兄,是好人!”
盛明狐点了点他的大脑门儿,慨叹道:“人好不能代表一切,傻孩子,收好你那点私房钱吧。”他转头冲着覃云蔚道:“覃师弟,不如我们越好的斗法提前了吧,省得出去再费事儿。”
覃云蔚点头应下:“出去后纵然二哥想再次拿我试炼,只管去找我就是。”他斜斜瞟一眼那边的混乱,忽然也隔空抛过去一只锦囊:“靳师姐,我随着你下一百颗高阶灵石,帮我看着点。”
他伸手拉过遭受惊吓还在呆呆出神的韩绻,韩绻回神后,一脸生无可恋之色:“师弟,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这次你怕是要人财两空……”
覃云蔚道:“闭上眼。”抬手轻覆他眉心之间,韩绻上丹田中骤然光明一片,日焰破体而入,迅速靠近他本体之中的月焰,尔后合二为一,形成一团外金内银的火焰,金银双色互相交融徐徐跳动。
此物自从与日魂月魄融为一体后,灵智已生,可分可合运转如意,平日里只分别隐藏在两人上丹田之中。覃云蔚道:“别担心,广寒剑诀越级战本就很有优势,另日月双焰都先给你,你的修为能暂时提升一到两级,小心些未必输与他。”
韩绻叹道:“纵然如此,我怕也不是龙师兄的对手。而且你怎么办,那个和尚瞧着实在不好对付。”
覃云蔚望一眼那边还在乌眼鸡般时不时互相瞪视一眼的钱雁衡和靳文蕖,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拍,低声道:“无妨,你广寒在手,说不定有人会帮你。我先迎战盛二哥,我们曾约定过,斗法之时他不会动用灵禽灵兽,我必定不输与他。至于那个和尚,我自有法子应对。”
盛明狐也还罢了,但一苇大师却委实棘手,他和钱雁衡靳文蕖二人一样,都是化神后期境界,能不顾体面亲自出战,很显然半点轻敌之心俱无。况且一苇自从进入古境中,遇事只是稀里糊涂念经,一句清楚话都不曾多说,但他贤劫千佛宗门人不但一个未曾折损,其中数人还分别进阶一级。这和尚不论是修为还是心机,显然胜过那钱雁衡许多。
九天明寂宗诸人干这种事积极热情得很,已经迅速张罗出两块场地。覃云蔚自去那边迎接御龙宗和贤劫千佛宗的挑战,韩绻想不出覃云蔚要如何应对一苇,提心吊胆追着他走了几步,欲言又止,钱雁衡已在身后道:“你是打算借机溜掉?”
他只得折返回来,孤零零伫立场地中央,不拼也得拼,于是执剑在手,剑尖冲地向着龙青煜施礼:“龙前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