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发动了御龙宗的人开始四处寻找,余下诸宗门见状一哄而散,也去寻那虚无缥缈的法阵和日魂月魄。
见明殿中再次陷入混乱,韩绻道:“师弟,我们不如也善如流去找找吧,盛二哥有三个如花美眷等他回去,我虽然没有小娘子等着我,可我……”
覃云蔚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想死,你和落英宗那两个师妹约好了,等出去后再一起去喝酒快活。”
韩绻嗫嚅:“……啊?你怎么知道?”
覃云蔚:“你自己说的。”
韩绻眼珠儿斜了一斜,偷窥覃云蔚脸色,然而看不出来什么。他正要解释解释,盛长骅忽然凑了过来,原来他想和韩绻搭伙,也跟着两人四处看看。
韩绻伸手挠了挠额角,颇有些为难。他二人修为比不得那些大宗门修士且树敌甚多,自保尚且勉强,若是再带着盛长骅,怕担不起这责任。盛明狐自知其意,喝住盛长骅,让他就乖乖在此处等着。
二人绕过那大石壁,随便捡了一条人少的通道进去,见通道其后连着一重重殿宇,似乎无穷无尽,其中自带禁制之处颇多,荒僻人少之地也不例外。这禁制皆自上古流传而来,典籍中均无记载,两人试着破解几处,却均都无功而返,连着转了数天,最终一无所获。
倒是有一次和九天明寂宗几个化神修士狭路相逢,那几个人看他二人颇为不顺眼,因此被追着狠狠打了一回。
覃云蔚二人修为不敌对方,只得借助日月双焰逃掉,觉得此物虽然用起来不错,但召唤起来似乎越来越费修为,想是寻不到空闲将之再次炼化升级之故。
韩绻见始终没有什么端倪,心中有些急躁,忍不住问道:“迦南宗从前有人进入过这明殿没有?”
覃云蔚摇头:“没有。”
韩绻暗道瞧别个宗门的架势,应是已经对这明殿颇有些研究,迦南宗却只有聂云葭那里隐隐约约探来一些零碎消息,其余竟然一无所知。这位天南尊者禅寂明王作为云天圣域八大渡劫大能之一,万事皆不上心,只惦记着去四处游历普度众生,瞎忙了这么多年,也不知他究竟普度了几个世人!
他想完又觉得自己大不敬,便伸手在自己脸颊上狠拍了一下。覃云蔚见状按住他手,拧眉道:“为何要自残,此为大戒决不可触犯。你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韩绻暗道我又不是和尚,什么大戒小戒的,但见覃云蔚目中隐隐担忧之色,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他本是愈挫愈勇之人,蹲到一边儿去想了半天,忽然茅塞顿开,暗道我寻不出来什么,我就不能发挥我的八卦特长,去打听些什么吗?他起身道:“走,回去!”
盛长骅听从兄长吩咐,老老实实驻守原地不动。那里各派修士来来往往甚多,众目睽睽之下,不必担心他上当受骗或者被人偷袭。
他正觉得无聊,忽见韩绻和覃云蔚回转来,极为开心,欢喜迎了上来,问两人可曾寻到了什么。
韩绻无奈摊手:“什么也没寻到,反倒被人追着打了一顿。这明殿中太过奇特,所谓的日魂月魄会不会是一场骗局?”一边游目四顾,见这巨大的厅堂之中,似乎人又变得多了起来,想来许多人和自己二人一般没有收获,索性便又回转此地。再看那堵出现提示符文的石壁,又变得干净一片,四大宗门却依旧派出弟子牢牢守护着。
盛长骅道:“不是骗局。那一日我听他们几个凑在一起说话,说不是骗局,那个大和尚说,从前他们宗门有记载,什么明殿中有些禁制要用神魂才能打开。”
韩绻惊道:“谁的神魂?会不会是灵识?你确定你没听错?”
盛长骅挠头道:“我听着似乎不是灵识,我也不大懂啊,不知道要用谁的神魂。”
韩绻拧眉思索:“这意思,难道是动用神魂之力?”若是动用神魂之力,那说明这些禁制是必须认准了人之本体才肯开放。莫非这明殿中存有一种奇特的力量,给个传承还要挑三拣四的认人?
但事已至此,不得不去试试,两人再次辞别盛长骅,加入寻觅日魂月魄的大军之中。若是碰到有争吵争执的地方,就远远躲开,若侥幸无人,且恰好有那些奇特的禁制在,就将灵识中夹杂一缕神魂之力试探一番。
数日之后却依旧一无所获,韩绻道:“师弟,我这还欠着债。我们不如先去寻找那炽灵星焰,不然出去你大师兄必定不会放过我,我也只得乖乖去星曜洲任他奴役。”
他自从进入古境,一直暗暗操心炽灵星焰之事,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也将就听了个大概。古境的确有此物的存在,被人发现过几次踪迹,只是据说其本性狡诈善于隐匿,虽然曾有人试探着去捕捉过,但最终不但没有捉到星焰,反而误了其他事体,因此诸人也就渐渐死心,不再妄想此物。
覃云蔚道:“别怕,不信他敢如何奴役你。”
他脸色似有些不善,韩绻叹道:“若是换了你他自是不敢如何,但我就不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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