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上课铃声从远处响起,悠悠地传进房间。
床帘没有完全拉紧,留了一丝缝隙。阳光正好钻进来,照到男人闭着的双眸之上。
程璧烦躁地翻了个身,踢掉身上盖着的薄毯,露出赤裸的上身,和一条睡裤。只是那腿间高高挺立起来,甚是明显。
他睁开眼,坐起来,双手抓了抓头发,发了一会儿呆。
就在刚刚,他从一场美梦中醒来,此刻还意犹未尽。
梦境之中,他抱着明珏躲在房间门后,他们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但仔细一看,女孩长裙被撩起来,盖住了他褪下的长裤,也遮住了无边春色。
房门外,两家大人坐在客厅里,一阵阵欢声笑语传进房间。而隔着一道门,他们背着家长交缠在一起。
他深深地嵌入她的身体,把她抛高又稳稳接住。他俯下去封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急促的呼吸声。
直到外面,明义喊了一声女儿的名字,明珏从极乐中清醒过来,推了他一把,他才紧搂住她纤细腰肢,射了进去……
她身体绵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他躯体之上。
还有那低低的求饶声,贴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
程璧走进卫生间,打开花洒,让冷水兜头浇下来。
再这样下去,他快要疯了。
明珏和父母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周日下午,明义开车把女儿送回学校,夫妻俩便离开了宁城。
舍友们如愿吃到了明珏妈妈做的豆腐酿,伴着酱油和醋,一个个吃得肚皮滚圆,还在回味。
游姁一边摸着吃撑了的小肚子,一边打开手机里的大众点评,问她们:“今晚去不去酒吧?”
“酒吧?”明珏收拾好支在地上的小桌板,擦干净地上滴落的油渍,好奇地问。
“哦,对。就上次咱们去的那家商场,负一楼开了一家酒吧,据说主打一个小资情调,请了一支乐队驻场。我看了照片,布置得不错,价格也还可以,最重要的是——”游姁嘿嘿一笑,“乐队主唱,长得挺帅。”
乔亭翻了个白眼:“你又来了。”
苏在在点点头:“果然,无事不登叁宝殿。”
明珏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
“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游姁说,“难道你们不想去看看吗?帅哥啊,音乐啊,酒吧啊!!!”
黎梓凑过去看了看,说:“确实还可以。那咱们走一趟?”
“走吗走吗?”游姁两眼放光,期待地看向舍友们。
吕月说:“既然你那么想去,那我们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走吧,今晚早点回,明天有早课呢。”
“没问题!”
酒吧七点晚上七点正式营业,她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男男女女,形态各异。有的穿西装,故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有的穿包臀裙,流畅的线条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一圈看下来,明珏看了看自己和舍友们的打扮,真是一眼看出来学生的身份啊。
这大概就是许余说的,大学生自带的清澈和愚蠢吧……
服务员小哥缓步走过来,轻声询问落座人数。老油条游姁说了句“六位”,一行人跟着小哥挑了一处偏僻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各自点了一杯喜欢的饮料。
游姁老神在在:“来酒吧就不要喝什么酸梅汁了好不好,有点出息。”
苏在在狡辩:“我经期快到了,不敢喝酒精饮料。”
明珏和吕月点了同样的度数不高的鸡尾酒,剩下的几人看着菜单琢磨半天才做出决定。
乔亭推了推眼镜:“这就是你说的价格不贵吗?四十一杯还不贵?”
游姁笑嘻嘻:“难得一回,就当提前体验走入社会。”
小哥很快端来她们的饮品。她们窝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小口小口地呡。
明珏记得父母在家喝红酒时说,喝酒一定要慢慢地、一口一口喝,不要一下子灌下去,容易后劲上来头晕。
不一会儿,场内的音乐停了。舞台突然亮起灯光来,驻场乐队登台。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居然已经有了不少粉丝,其中大多是美女。她们散落在酒吧各处,手里都捏着一只高脚杯,轻佻地冲着台上吹口哨,喊着男生们的名字。
游姁盯着主唱的脸,啧啧两声:“确实不错啊,真人比图片好看。就是看着好嫩,不知道毕业没有。”
黎梓鄙夷地看她一眼:“男人很多都显年轻,就算叁十看着也像二十多。你可别色迷心窍。”
游姁翘起二郎腿,手指轻点杯口:“放心,姐有数。”
游姁是宿舍里最年长的,喜欢自称姐姐,舍友们也乐得配合。
主唱给话筒调好音量,和在场的观众打招呼。清冽的声线通过电流,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好,我们是轻禾乐队。我是主唱林亦君,感谢大家的捧场。”
林亦君。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他穿着白衬衫、休闲裤,清清爽爽、眼神干净,倒也担得起“君”这个字。
明珏吸了口杯中酒,眯着眼睛,欣赏乐队的演奏。
“如果没有以后,是否能别分手。
人啊总是这样,失去才懂挽留。
你走到我心头,让我期待永久。
最后却又是你,让我把眼泪流……”
(注:歌词原创)
明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却偏偏把歌唱得那么悲伤。
明珏没听过这首歌,此刻也被他低哑的歌声感染,好像目睹了一场痛彻心扉的分手。
“唱得我心都疼了。”游姁总能适时地破坏气氛,打散明珏心头的那一点点旖旎。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游姁,推了推吕月:“月月,我想去洗手间,你陪我一起呗。”
“哦,好。”
吕月一下子站起来,忽然晃了晃,明珏连忙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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