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海鲜楼的二楼找了个位置,这家海鲜楼还有海鲜火锅,薛珉宗没有询问吴望的意见,自作主张的点了一个海鲜火锅。单吃海鲜也没意思,薛珉宗有点了三盘羊肉,青菜红薯蘑菇都来了点儿。
吴望带着塑料手套给小豆丁剥虾皮,小家伙吃的满头大汗。薛珉宗也喜欢吃虾,可是懒得剥虾皮。眼红的看着小豆丁吧唧的小嘴吃的欢快,吴望抬眼看了一下薛珉宗,把剥好的虾给他夹过去了几个。
薛珉宗不知道吴望听懂了自己的话没有,还是说他根本就没听到?薛珉宗不相信吴望会拒绝自己的表白,所以一定是他没听清楚。
“吴望,我喜欢你。”薛珉宗话音刚落,小豆丁嗦着指头夹着的虾仁儿也跟着说了一句“宝宝也稀饭望。”
吴望笑着捧起小家伙的脸亲了一下,薛珉宗抽搐着嘴角,这待遇可真不同!
虽然吴望没立刻表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可薛珉宗觉得自己的表白很成功。至少他没当场拒绝!
打小吴望就这样,不多话,不争辩,有时候看着有点儿逆来顺受的样子。可毕竟才二十岁,再老气横秋也还是个孩子。他知道这个城市没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人更是复杂,如果没有薛珉宗,像他这样的人生存都是个问题。可是,有些事儿吴望想不通,心里那种悸动让他害怕又喜欢。
“这挺好的。”回去的路上吴望艰难的对薛珉宗说出了一句没有停顿的话。简单的四个字,让薛珉宗愣了一下,吴望的表情好像个看破红尘的僧人。薛珉宗把脑子里转了了一晚上少儿不宜的东西晃出去,笑着点点头。顺着他说:“嗯,是挺好的。”
吴望脸上的表情依然傻憨傻憨的,其实他并不傻。甚至比有些聪明人都明白。有些事想多了反而麻烦,这样就挺好,慢慢的,先看看路边的花,听听林间的鸟叫。走着走着就绕过了山,跨过了河。谁都不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河的对岸有什么。自从父亲死后,吴望就明白,人活着能看到的永远都只是现在。只有现在痛是真的痛,以前的痛只是放不下,以后的痛还没来。
☆、数学
手里的数学书让吴望头皮突突的发麻,心里藏着秘密的人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觉得被发现了。吴望终究是把那本崭新的数学书扔到了一边。其他课本他都翻旧了,唯独数学让他难以动手。
就这么学习了一个月,吴望把脑子里的记忆的语文和政史地都找了回来。晚上,小豆丁睡下了。吴望看到薛珉宗的房间还亮着灯,于是拿着书敲他的门。听到里面说了句进来,吴望才推门。薛珉宗也靠在床头看书,吴望拿着一本英语习题走过去。
薛珉宗看他不好意思的站在那儿,似乎是不好意思张口问。薛珉宗把手里的书合上,心中暗道:坚持了一个月才来求救,是我看起来不像个好学生吗?
“哪里不会?”薛珉宗主动问。吴望坐到床边,指了指习题。薛珉宗看了一眼,是语法题。薛珉宗虽然从学校毕业很多年了,可是对付这种小儿科还是绰绰有余。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出了一个语法套路,告诉吴望下次遇到这种形式的题应该怎么做。
吴望额头上都冒汗了,可是脑子里依然一团乱麻。害怕影响薛珉宗休息,又急切的想把这道题弄明白。越着急脑子就越乱,吴望急的都快哭了。薛珉宗看着吴望凹陷的脸颊和凸起的锁骨,他什么时候又瘦了?再一看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薛珉宗猛的一拍额头,真是大意了。
国内的文科考试虽然单纯的记忆为主,可是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背那么多东西对于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基础的人来说还是太难了。况且,吴望还有一个身份是保姆。自己不在家不知道他具体做什么,可是回来后,家里干干净净的,每天还会给自己留下美味的晚饭。这种事都是他在做,学习的时间只能从睡眠里挤出来。
“你每天睡几个小时?”薛珉宗突然问。吴望眨着那双像兔子似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薛珉宗,他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看书和六月份的考试。薛珉宗把他拽到床上,拿走他手里的书和练习册。
“现在老实睡觉,明天会给你找个老师来。”薛珉宗强按着吴望躺下,叹了口气。这件事是他疏忽了,早在给吴望办户籍时就和教育局的领导以及学校沟通过了,他当时说全靠吴望自己的努力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把三年的功课学完,更别说学会了。哪知道这个傻小子居然真开始不要命的学习。
“不困——”吴望挣扎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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