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宅面积大了就是这点不好。
米洛吐了还不算完,捂着肚子又往厕所里跑,三个人都怕他有新情况,守在门口也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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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一直下到清晨才停。
窗外的空气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水雾聚成飘带萦绕在山间。
外面是这样轻松的雨后景象,房间里却是气氛僵持。
木木昨天晚上虽然睡着了,但一直睡不安稳,不像平时一样能姿势不变地睡一夜,小手小脚乱动了好多次,早上就醒的特别早。
腓腓还在呼呼大睡,安琪带着佣人准备木木今天要穿的衣服,小孩子一天一身是打不住的。
再听话的孩子总有调皮的时候,对世界的好奇心会促使他们探索,又因为缺乏经验而不知道后果,衣服弄破、蹭脏,自己受伤、出汗,都需要及时的更换干净衣物,所以小孩子的衣服总是很多。
伊萨斯对徐枕清的重视投射到木木身上,木木在龙岛享受的是小少爷的待遇,安琪一天至少会为他准备二十套衣服,里面包含了五种以上的风格,便于应对不同场合。
其他的备用衣服起码有几百件,不会像当天的衣物一样进行多次清洁和检查,但理论上都是可以穿的。
木木不是一睁眼就会哭闹的孩子,他先是安静地躺了一会,小手在布偶熊上揉来揉去,然后才慢吞吞地坐起来,这点他和徐枕清一样,刚起床都呆呆的。
安琪发现他醒了,因为没到达充足的睡眠时长,把衣服交给其他人先哄他再睡一会,木木顺从地躺下让安琪拍背,眼睛却一直没闭上,反而越来越清明,突然扭头盯着安琪看了一会。
安琪有种不祥的预感,柔声问:“木木,怎么了?不困了嘛?”
木木眨了眨眼睛,嘴巴一瘪马上开始掉金豆豆了:“哥哥……木木、要哥哥……哇啊……”
安琪赶紧给徐枕清发了个消息,看着木木缩在床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嗷嗷地哭,又不敢随意接近他,只能先哄他:“阿姨给徐先生发消息了,他马上过来,先别哭了,等会嗓子疼哦。”
木木反应了一会才把徐先生和哥哥对上号,先不嚎了,抿着嘴小声哼唧,眼泪还“吧嗒吧嗒”往下掉,把布偶熊搂在怀里,小手都把熊掐变形了。
腓腓的睡眠质量是真的好,翻了个身用爪子捂着耳朵继续睡,像个肚皮朝上的大海参。
但徐枕清一直没回消息,安琪的话开始不起作用了,木木又“呜呜”地哭起来,看得人好心疼。
安琪问其他人:“谁去楼上看一下徐先生醒没醒?”
如果对方没醒,他们不知道要不要打扰,怕有起床气之类的生气对他们不满,他们也是看上面人的脸色过日子。
其他佣人在家主府工作群里问了一下,没得到消息。
米洛那边的佣人都忙着,客人出事每个人都心慌,哪里有心思水群。
木木的哭声随着时间流逝增大,硬是把腓腓吵醒了,腓腓起来问清了情况,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枕头情况的话,你们把木木交给伊萨斯不就好了。”
众人一怔,根本没想过这个方法。
不是,把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交给伊萨斯,这谁敢想啊?
徐枕清不在,伊萨斯就是木木最亲近的人,一听见关键词就闹着要去:“找叔叔,木木要找叔叔!”
没办法,不能让孩子一直哭着,伊萨斯早上起来开会的事大家都知道,安琪只能带着木木去找伊萨斯。
腓腓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跟在后面,猫猫脸上都是奸笑。
会议室在一楼,坐电梯一会就到。
木木一出电梯,压抑不住的哭声就充斥了整个一楼,孩子的童音很可爱,哭起来就很尖锐。
会议室里。
听着外面的动静,大家都默契的噤声了,伊萨斯示意会议暂停。
索菲娅出去探了探情况,进来在伊萨斯身边小声密语:“女佣带着木木来了,他们联系不上徐先生又不敢上楼打扰。”
伊萨斯皱了皱眉:“徐枕清呢?”
索菲娅刚才开会也没有查看消息,现在紧急扫了一眼:“米洛先生生病,徐先生过去了。”
木木还没止住哭声,嗓子都哑了,伊萨斯听着暂时没动,其他人都悄摸观察他的行动。
比起徐枕清,木木的情况很好查,和两人都没有血缘关系,是个被遗弃的感染者后代,他在其他人眼里的轻重,就在于伊萨斯对他的态度。
“带进来。”
伊萨斯听着木木因为力竭而小下去的声音,对着索菲娅吩咐了一句。
索菲娅从安琪那里接过木木,关上房门后把他放下,看着这么一小团可怜巴巴地啜泣着,都要站不稳了。
伊萨斯没有喊他,只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看着,看着这个和徐枕清相似的孩子害怕地瞥了眼旁边陌生的大人们,然后像小鸟归巢一样蹬着小短腿跑过来,靠着自己伸长小手。
“叔叔抱,木木怕……”
木木的眼睛都哭肿了,趴在伊萨斯的膝上试图往上拱。
伊萨斯依然没有抱他,木木有些迟钝地发现了叔叔的不同,没有那么好亲近了,讨抱抱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是没有徐枕清在场的情况下,木木和伊萨斯第一次独处,也是他第一次在温图托尔这个古老又庞大的家族里亮相,他并不清楚,这个难以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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