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我属于一个猎魔人家族,亲手杀死了失踪后变成吸血鬼来袭击的母亲与弟弟,我前世的父亲怕我有一日失手也会步上母亲和弟弟的后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远古流传的魔法书,以他的生命为代价,在我身上施加了神的祝福。他死前非常欣慰,至少唯一的儿子永远不会有机会变为恶魔。梦中的我看得到自己无法阻止他,父亲找来了家族的所有人困住了我来施加咒语。那时的我就这样亲手杀死了母亲和弟弟后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为自己而亡。
当时家族中没有人阻拦父亲,他们从始至终众口一词,我不能辜负我的父亲。母亲和弟弟死去时,父亲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能让他们白死。
“不能让死去的人白白牺牲”,这句话就这样变成一道枷锁,困住了前世的我,使我无法爱人,也走不出父亲母亲弟弟死亡的阴影,即使那时我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但他是一名血族,宿仇和责任横亘在前世的我和他之间,无法跨越,他是一个任性自我的人,前世的我摸不透他的想法,他把自己困在他的世界里,同样看不透我,我们当时虽然在一起,却无法感觉到彼此的相爱,直到他为了救我而烟消云散那刻,我才恍悟到自此永远的错失了最爱。”
死人类苦笑了一下,因为他说的是中文,所以我无从得知他口中的那个究竟是他还是她?他的手已经渐渐冰冷,虚弱的叹气,“那样不快乐的前世,如果可以不用记起,该有多好。我宁可和洛笛一样永远的消失,好过痛苦的活着,继续不得不完成的责任。”
我骇然的看着他,他刚才说洛笛?几乎是颤抖的握紧他的手,“你刚才说洛笛?你的情人名叫洛笛?那个魔法界第一人洛笛?”应该是重名吧!死人类听到魔法界第一人应该会摇头的吧?
他点点头,气息微弱,诧异的看着我激动的浑身颤抖,“你认识洛笛?”
我就是洛笛啊,这句话哽在喉头,眼看着死人类握着我的手渐渐的松了开来,我无法出声,我真的是洛笛吗?我们真的前世是相爱甚深的情人吗?如果是,为什么隔了千年,我不再记得你,爱上了别人,而你,口口声声宣扬我们相爱,却认不出近在咫尺的我?如果不是,为什么你明明认不出我,还是放弃了你自己的生命制止对我的伤害,而我明明对前世一点印象也没有,此刻却止不住流下的泪水?
☆、菲尔吉斯
小岛上的沙洁白而柔细,握在手心里,缓缓的从指缝间流泻,风一吹就化成轻烟飘去远方,从此天涯海角,辗转流离,或做浮尘,或为泥土,漫长的时光中,渐渐遗忘了这片曾与雪白浪花刻刻旖绻过的沙滩。
远处的海水卷着浪花依旧毫不停歇的拍打着海岸,并不因为几颗沙子的离去而放弃。我和小道士沉默的把死人类埋入沙滩下。
洒上最后一捧沙,小道士担心他只会研究魔法史的姐夫不能在危机中护得姐姐周全,先一步回去了举行月圆祭的广场。
我独自坐在沙滩上,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寂寞的感觉,只是迫切的想做点什么,正好瑞传音过来,“你没事吧?广场上的混乱已经解决了,快回来。”就说这世间基本上没有瑞解决不了的问题,难怪这次的月圆祭会挑在美国加州举行,难怪海妖会来参加,原来一切都早已布置妥当,只有我什么也不知道,傻傻的被蒙在鼓里,我突然觉得非常非常的累,有种深刻的疲惫感。
“瑞,既然没事了,那我先回家了。”想起还放在莫里那里的护照,我无声的笑了笑,既然帮不上忙,留着也没什么意思,所有的魔法几乎都学过就忘,唯有瞬间移动是无师即通,我一直想试试瞬移的距离极限,闭上眼,凝聚意念,隔着半个地球,我清晰的看到了在N城家里那张亲爱的床,回家吧,抱着熟悉的被子,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睡一觉就没事了。
半个地球的距离,果然不是好玩的,穿过异空间的时间不长,我却有种全身都被分解成粉末的极度难受感,恍惚间看到熟悉的蓝色床单,我都有点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可惜来不及确认,我已陷入昏睡中。
醒来的时候果然是在自己的房间,只觉得浑身上下从头痛到脚,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上次被瑞丢到某无人岛瞬移回来因为距离过长也不过昏睡了一阵,醒来就生龙活虎一点事情也没有了,奇怪这次怎么会痛得好像身体被碾压成粉又重新拼聚出来一样?
“终于醒了!”瑞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睁开眼的刹那好像见到他明显的松了口气。他的头发有些乱,白衬衫领子上有些淡淡的痕迹,看得出几天没来得及换洗,这对向来有洁癖的瑞来说真是千载难逢的奇事。
“我睡了多久?”不知道这浑身的酸痛是不是睡多了的关系,以前三天三夜不睡打游戏通关,破关后再连续睡个三天醒来有过这种状况,只不过没有这么严重而已。
“两个月,”见我明显呆掉的表情,瑞露出和煦的笑意,“你很能干嘛,隔着太平洋也能瞬移回来。”
我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只好说谎分辨,“没有啦,我不是直接从美国一下子瞬移回来的……”底下的话自动消失在他更无害的笑容里。
“我有说,你是一下子瞬移回来的吗?”
惨了,好像不打自招!
“你以为你制造了那么大的异空间波动,我们会感觉不到?”莫里不屑的看着我。
“异空间波动?”对了,瞬间移动的原理就是利用了空间压缩。当时没想到这一点,过远的距离会造成空间大幅度重叠引发异空间波动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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