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身影的背后似乎拖着长长的蓝色头发。
甩了甩恍惚感,我走到家门口,感受不到科克长老和风美女的气息,觉得有点奇怪,也就没拿出钥匙开门,直接穿门进了屋子。
瑞从阳台里走过来,看到我,对我点点头,像往常一样递给我一袋血,自然的彷佛在这几日没有离去一般。
看来他一回来科克长老就赶回伦敦去了。这个世上风大美女最乐意荼毒的对象是莫里,现在她也走了,莫里应该是和瑞一起回来了。
照说我族和狼人族的据点主要在英伦和法国,这两个家伙在这要紧关头不守着大本营,争相回来,那便只有一个理由,就是猎魔人的头子在中国,而且极有可能这段时间在本市。
我正预备开口询问,猛然看到桌子上摊着的那本魔法大全,立刻很尴尬的抬头看了一眼瑞,想来科克长老该把我的魔法健忘症告诉他了。
没想到瑞只是随手把书收起来放进抽屉,看着我欲言又止了半天,丢下一句“明天可能会有场恶战,你早点睡吧。”就径自走回了卧室。
算算时间,明天正好是猎魔人战帖上的约战日,只是那群人偷袭在前,难道还会如约赴战吗?
不过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所以那场偷袭若是故弄玄虚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故弄玄虚偏偏碰上了英伦出产的一板一眼,也未必能占得了便宜就是。
刚下飞机,因为时差的关系,瑞在隔壁睡得非常沉,一点声响也没有。我却独自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莫名的心头烦闷,身为血族一员,很了解族人肆意不羁的习性,我们并不像人类一样固守一夫一妻,非要两个人心灵和身体一生一世的死死绑在一起,是为道德。人类的生命本就那么短暂如浮云,悖德出轨的尚且多,拥有永恒生命的我们自然把这种所谓的道德观视为笑话。
只是我这样奇怪的失眠又是为了什么?
绵羊数到9999只,我终于不耐烦的跳起来,靠,男子汉大丈夫,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失眠算什么,我找出瑞几天前记录下来的魔法笔记,既然明天可能会打起来,尽点人事也好。
看了几分钟满满的鬼画符,我就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终于在一个时辰后种瓜得豆的睡着了……
隔天瑞说他暂时不确定会不会打起来,如果我待在家嫌无聊的话可以先上班去,一早跑来借《魔法大全》的莫里恶毒的补上一句,“反正就算打起来,你现在这样也帮不上忙?”
我白他一眼,承认他说得是实话,但是,“什么叫现在这样?”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呃,好吧,过目就忘是可耻一点,但就算是天才也是有缺陷的好吧!
莫里呛咳一声,望望左右。
“科克长老把你学魔法的结果告诉我们了。”瑞面无表情的回答我。
莫里站在一边微笑,很善良很同情的看着我:“真想不到啊……”
底下的话消失在瑞突如其来的微笑中。
“那,我上班去了。”大清早就受到瑞的微笑惊吓,我一时忘了他叮咛过的不许用瞬移,一溜烟的消失。
公司的大厦因为我昨天一时的心血来潮,还在持续的断电断线中,透过墙看了下我弄断的线路,似乎维修人员已经把线都接好了,但整座大厦的电力系统确依旧瘫痪,维修的人满脸黑线,拿着仪器到处检测,显示得却是处处都有问题的信号。
远远的,死人类正和一个三十来岁的欧洲男子谈得兴高采烈,完全无视周围的混乱,两人说到投机处不忘互相拍拍肩膀表示赞同。
那金发的欧洲男人穿着淡色的休闲装,如果不是周身若隐若现的五角星芒闪耀,几乎跟欧洲街头大罢工的游街人群毫无二致。
我对魔法师有种莫名的排斥感,正想举步离去,那边死人类看到我后却已经拉着金发男人走了过来。